滚滚多萌啊,奶凶奶凶的小模样,简直让人爱不释手,你们恶意揣测国宝,是会遭到报应的!
双方看了半天,叶华咳嗽了一声,打破沉默:“是这样的,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叶华,大周的冠军侯!”
“哦!啊!”
李从嘉起初没觉得怎么样,可是当听到冠军侯三个字的时候,直接跪倒了。
“侯爷饶命,饶命啊!不要把我喂了猛兽啊!”
叶华气得脸都黑了,这位大才子是真的没出息,也没骨头,难怪媳妇被抢了,只能填词诉怨,而没有别的办法。
更让叶华无语的是什么叫喂猛兽啊?
你想让滚滚吃你,还要看人家心情好不好呢!
自己在江南人的心里,究竟是什么样子?不会是红发蓝眼,杀人如麻,食肉喝血吧?想想就让人恶心!
一旁的符三抿着嘴,月牙般的眼睛里,闪着亮光,忍不住笑意。
“你好歹也是一国宗室,要点脸!还有,你姓李,又国号大唐,好歹给李家留点面子!”
李从嘉在媳妇的搀扶之下,好容易爬起来,他红着脸低声道:“烈祖原叫徐知诰,登基称帝之后,才冒认为大唐皇帝后裔,其实,其实我们家和李唐皇室没什么关系,真的没有!”
他努力辩解,显然,是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更加人畜无害一些。
叶华哼了一声,“的确,就你这么猥琐无能,也只会给盛唐抹黑!本爵想废了南唐,夺了你祖父的基业,你是什么想法?”
李从嘉宽大的额头上,都是冷汗。
“天数有变,神器更易,当归有德之人,此乃天命所归,在下不敢言对!”
“有德之人?你大哥算不算有德之人?弑父夺权,天命会不会归他?”
“这个……”李从嘉更加窘迫,浑身竟然战栗起来。
“兄长行事,的确有,有失厚道,只是身为臣弟,不敢胡言乱语,还请侯爷见谅。”
“哈哈哈!”叶华朗声大笑,“李从嘉,你还真是迂腐得可以!令兄所作所为,和太宗皇帝有什么区别?假如令兄能创造出贞观之治,当然能名流千古,成为圣君表率。如果身死国灭,就是十恶不赦,万劫不复!自古以来,谁能不以成败论英雄?”
叶华扫了眼卑怯的李从嘉,越发鄙夷。
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推崇他?身为皇子,懦弱无能,半点用处没有,不能治国,也不能治家,既保护不了妻子,也保护不了自己……这样的男人,干脆死了算了!
一个废物,废物一个!
叶华眼珠转了转,“李从嘉,你大哥派你到开封,想干什么你清楚,我也清楚!偏偏我不如他的意!你长得太丑了,倒是你的夫人还不错,就让她去叶府当个乐姬吧!”
说完,叶华一摆手,冲出来十几个士兵,如狼似虎扑上去,直接把周娥皇给抢走了……李从嘉望着远去的马车,瘫在地上,刚刚他还会妻子歌舞唱曲,琴瑟和谐,一转眼,妻子就被带走了,他的命也太苦了……果然是秀恩爱,死得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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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从嘉浅吟低唱,却并不孤单,在他的身边还有去年刚刚娶进门的妻子——周娥皇相随,也就是大周后。
周娥皇的父亲周宗是南唐司徒,家学渊源,高门书香。周娥皇从小就才华横溢,琴棋书画,吹拉弹唱,无一不精。十九岁时嫁给李从嘉,两个人真是郎才女貌,琴瑟和谐,好一对神仙夫妻,让多少人羡慕……
只是受到太多老天爷的眷顾,未必是好事,幸福来得快,去得也快……周宗是李璟倚重的大臣,在朝的时候,和太子李弘冀就不和,否则他也不会把女儿嫁给六皇子了。
结果李弘冀暴起发难,囚禁父亲,夺得皇位,周宗听闻,惊吓过度,三天之后就死了。
据说周宗临死的时候,哭着对家人说,什么哀荣都不要,要老老实实回家,耕读为业,切莫沾染朝廷是非,否则大祸临头。
他还给长子一封遗书,在遗书中,周宗提到,要将大女周娥皇逐出家中族谱,生不入周家门,死不进周家坟……
周宗长子不明白老爹的用意,妹妹嫁出去了,就是六皇子的人,就算是要埋,也要埋在皇家,跟他们有什么关系?
不过很快他就醒悟了,老爹实在是厉害!
几位皇子相继遇害,全都死的稀里糊涂,李弘冀这个人实在是太毒辣了,夺权,弑父,杀弟……还有什么干不出来?
万一他迁怒到周家头上,只怕他们也难逃一死,要做刀下的鬼!
唯有彻底断绝和大妹的关系,才能把周家摘出来,保全下去……
月下沉吟,李从嘉坐在了石桌旁,一个双十年华的女子,伸出玉臂,揽着他的脖子,未语先哭,痴痴道:“殿下,奴父死家弃,孤苦无依,当真不知道如何是好!”
李从嘉同样垂泪,“背国离乡,生死茫茫,我们夫妻同病相怜。如今在这异国他乡,真不知道会下场如何?”
说完,这俩人抱头痛哭,那叫一个稀里哗啦,感天动地。
哭够了,李从嘉擦了擦眼泪,“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看开了,咱们夫妻一体,死能同穴,就是福气了。我想听你弹琵琶,就来一曲《霓裳羽衣曲》吧!”
周娥皇低声答应,“敢不遵命!”
很快,馆驿的院子里,响起清悦明快的乐音,一对鸳鸯暂时沉浸在美妙的音乐里,忘怀得失……
“《霓裳羽衣曲》是唐曲中的精品,因为战乱失传,没想到在这里居然听到了。”馆驿门外,有人低声叹道。
在此人的身旁,有人惊讶道:“你还懂音律?”
叶华笑了,“有人会弹,我要是连听都听不出来,也太没面子了。别忘了,我师父可是音律大家啊!”
“别胡说了,你当我是三岁的孩子啊,什么都往冯太师身上推,你说说,你给冯太师贴了多少金?书法家、农学家、天文大家、易道高手,还研究兵书战策,现在连音律都懂了,信你就是傻瓜!”
叶华无奈笑了笑,“你好像真的聪明了不少,不是三岁,是十三岁了!”
“那可不,再过几个月,我就十四了!”小妮子骄傲宣布,可随后就明白过来,还是被叶华当成了小孩子。
“你想气死我啊,人家长大了!”符三气得跺脚。
他们在外面说话,惊动了院子里的一对苦命鸳鸯。
周娥皇不由得停下了拨弄琵琶的玉手,惊慌失措,向外面看去。
李从嘉更是吓得站了起来,额头冒出了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