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村民们准备破门而入时,清塘上前开了门。
十几个村民一拥而入,一眼便看到了绑在柱子上的范老二,他此时嗓子叫哑了,低着头没出声。
几个村民疾步上前,朝旁边的清川质问。
“这是怎么了?凭什么把人绑着?”
“你们是哪里来的人,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
“快帮范老二解开。”
清川还未出声,便见几个村民一哄而上七手八脚就要解绳子,他哪里肯让,脚下一跺,几个村民便如同被推了一把朝后退去。
其中一个二十来岁的壮硕青年趔趄了一下,却没有后退,他上前一把推开清川,“你这个外乡人,做什么绑我们村里的人?”
一边说一边冲到范老二身旁,“范二叔,我给你解开。”
念及在场都是毫无法力的凡人,清川没有使大力,如今被莫名推一下,却有些生气,正要去把那青年拉开,却突然听见一道惊叫声传来。
“啊啊啊!!!放开我,快放开我!”
发出叫声的不是别人,却是那个正给范老二解绳子的青年,他的脖子被范老二死死咬住,鲜红的血正从咬口处朝外飚。
青年拼了命想要挣脱,却被越咬越紧。
众村民都被这突发的变故给吓蒙了,哪里敢上前阻止。
清川倒是有心帮忙,但他掰了一下,发现范老二咬得极紧,根本无法把他们分开,一时间也没了主意。
正此时,一只手绕过那被咬的青年,握住范老二的下巴往下一扯,只听一声清脆的骨骼脆响,青年总算是挣脱了那张利口。
原本意气风发的壮硕青年此刻侧躺在地上捂着脖子涕泗横流,半边身子都是血,望向正拿着一张手帕擦手的褚墨,奄奄一息道:“谢谢恩人。”
褚墨把手指沾上的血擦干净,又施法清理了一遍,拿出一枚丹药,对着青年道:“松手。”
失血过多的青年此时有些发懵,不过还是依言松开了捂着脖子的手,血顿时如同泉涌一般往外流,褚墨捏碎丹药,将粉末洒在伤口上,血霎时间止住,他又说道:“张嘴。”
青年张开嘴,只觉得嘴里被塞了一个东西,尚未觉察出是什么,便感觉它化作一股清流滑入喉中,因留了太多血而冰凉的四肢逐渐暖和起来,头也不在发昏,他又伸手摸了摸脖子,除了黏糊糊的血渍,哪里还有伤口,登时反应过来,忙爬起来朝褚墨跪下,“多谢神仙相救,多谢神仙!”
其他村民们也跟着反应过来,他们是亲眼看着青年流了那么多血,眼看着就要死了,又被褚墨轻而易举救回来的,此时心中简直对他奉若神明。
一时间院子里跪倒了一片。
褚墨往旁边让了让,避开众人的跪礼,“都起来吧,我们不过几个路过借宿的修行者,并非什么神仙。”
这时一个村民跪着往前走了几步,拜倒在地,“神仙,求求您,我家二虎子昨夜走失,请您帮我找找吧。”
“是这个小孩儿吗?”清塘此时进屋把清川放到床上的小孩抱了出来。
村民抬起头,见到熟睡的孩子,又惊又喜,连滚带爬地站起来,“是他!是我的二虎子!”
“他应当是迷昏了,如今还睡着,再有一个时辰便能醒来。”清塘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