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师徒二人并未御剑回去,只是一前一后往竹舍走,出了西峰,迎面便是风雪扑来。
跟在迟无尚身后,踩着他的脚印,风雪皆被阻隔在外,看着迟无尚的背影,褚墨有些恍惚,那些病痛缠身饥寒交迫的日子,似乎已隔得很远了。
“其实我让你在繁铁石上练剑,除开想让你奠基外,另还有一个原因。”
迟无尚的声音透过风雪声传入褚墨耳中,他回过神,问道:“什么原因?”
“晚些你便知晓了。”迟无尚的声音带着笑意。
既然如此说了,褚墨也不再追问,点点头,又想到迟无尚在自己前面看不见,应道:“是。”
一路无话,回至竹舍,褚墨先去盥洗,出来后便去静室。
迟无尚歪坐在蒲团上,斜靠着一张小几,见褚墨进来,指了指面前早已放好的蒲团,示意他坐下。
褚墨正对着迟无尚乖乖端坐下。
“不必如此严肃,按照舒服的姿势坐好便可。”迟无尚说道,随即翻手拿出一枚玉简,“此剑诀名为《破道》,你先将一二篇看了,背熟后为师教你引气。”
褚墨换了个姿势盘腿坐好,接过玉简,却不知道怎么看,偏头看向迟无尚,“师尊?”
迟无尚一拍脑门,干笑道:“为师的过,竟不曾教你如何查看玉简。”他起身拿过玉简,往褚墨脑门上一按,“闭眼,凝神感应。”
褚墨依言闭眼,玉简清凉的温度携着许多字眼浮现在眼前。
首页仅有简练的八个带着剑气的大字迎面扑来。
“一剑修道,一剑破道。”
若非迟无尚扶着,褚墨差点一个倒仰摔下去。
一二篇皆是练气篇,并不长,虽言语艰深,读起来不算顺畅,但褚墨素来记性不错,很快便背了下来。
见褚墨睁眼,迟无尚收回手,问:“可有感悟?”
褚墨想到那八个字,心中仍有些激荡,点点头,正要说话,便被迟无尚打断,“不必说与我听,你且沉心,将练气法诀再回顾一遍。”
闻言褚墨闭上眼,心中默念法诀,渐渐地,他似是感应到周遭有许多光点,它们雀跃着往他身边簇拥,争先恐后融入他体内,竟一时挤得他有些难受。
“此乃天地灵气。”迟无尚沉静的声音在褚墨耳边响起,“灵气入体,你只需按照法诀所教线路运转,最终将其引入丹田即可,今日初次引气,运行一周天便好。”
虽说仅仅一周天,但因褚墨是初次,还是整整花了一夜,结束时已是精疲力尽。
尽管如此,他仍是兴致勃勃,若非迟无尚阻止,他可能会即刻开始下一周天练习。
“今后每日白天仍去练剑,晚上便以打坐代替入睡,直至习惯时刻运转灵力。”迟无尚看了看天色,“时候不早,该去练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