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市区,宁晗学仍是心烦气躁。坐的景贺雍的车,所以叫了他续摊。
景贺雍看着他,眼神莫名,仿佛在看一个怪物。
在记忆之中,宁晗学从来不曾这般,无论别人怎么看他,他其实都是通透冷静的,以一种冷漠游离的目光经历着世间一切。
人总是在人群中,看似合群,其实高傲又矜冷。和看似不着调心却比谁都柔软热乎的夏怀信完全不同。
许是被盯烦了,宁晗学略显不耐烦地催促道,"去不去都吱个声,盯我干么?"
景贺雍还能怎么呢,"去。"
只是……他也隐约触动了缘由,"又和妹妹闹了?"
这话彻底拽动了被宁晗学压抑的茫然与火气,不顾司机就在前排,带着情绪道,"她到底想做什么?说喜欢的是她,看我一眼都觉得多余的也是她……."
当她看他的眼神再无情绪,依在别的男人身旁笑闹….切都是他以前日盼夜盼的,可当真实发生,他发现自己受不了。
宁晗学,我喜欢你!从今天开始,我要追求你。你放心,我以后一定会成为宁太太。永远最喜欢哥哥,知道永远吗,f-orever。
亲到了,嘿嘿!
….
许是今晚酒喝得有些杂,出名海量的宁晗学醉了,太阳穴两边的神经突突跳,头颅似乎随时都会裂开。可都这样了,同她有关的记忆依然鲜明。
终于,他打不住这痛楚,手掌撑着头,手背上细长的经脉激/凸,是至温柔的鸦青色。
哎1他就知口道….
"老赵,前面幽澜茶坊找个位置停,你打车回去。"司机轻声应,"好的,景少。"
宁晗学似感觉不到外界的动静了,维持着一个姿势,直到老赵将车停在了幽澜茶坊前的古树下,景贺雍开了车的天窗,一股冷风灌了进来。也不知道是感受到了寒意,还是觉得舒服,他的胳膊动不动。又是长久静滞,他才用手拍了拍脸,想要自己更清醒些。
头部的痛感总算是散了些,他也似景贺雍一般,阖眼小憩,任冰冰凉凉的风一点点吹散一身酒意。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缕凉贴着他的胳膊,惊醒了他。幽幽睁开眼,看见景贺雍杵了支水在他面前。
他默了默,接过,"我是不是特矫情?"
景贺雍笑了笑,"还行,不算特别矫情。"意思就是,还是有点矫情的。
宁晗学没再说话,拧开了盖子喝了两口,冰凉的水冲散了喉间热于涩,也令得他越加的清醒.
景贺雍等他缓了缓,才问道,"以后打算怎么办?"他不认为在经历今晚这样的情绪失控后宁晗学还能再像以前那样放任梦夏在自己的世界外面。
宁晗学于他的话音中笑了下,颇有些自嘲的味道,"还能怎么办?割舍不了,对抗不了,就只能占为己有放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