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芮希没磨蹭,拿着包便径自往电梯踱去。正值晚下班高峰,每一层都有人按,电梯走走停停。好不容易到了一楼,走出大厅,明芮希终干看到了倚在黑色迈巴赫旁的夏怀信。
黑衣黑裤,简约又时髦。夕阳打在他的表盘上,折射出一缕夺人心魄的光亮。再配上那张清隽的脸,传说中的帅到炸街说得应该就是这款?
恰逢有风过,无声无息间,将明芮希嘴角的那一抹浅淡的笑容吹开,一寸一寸蔓延。
夏怀信回完讯息,抬眸就瞧见了佳人朝他款款而来,那股让他不舒坦的酸气顿时散得干干净净。
待她走近,脸上的笑容已经灿若骄阳,"怎么样明主播,今天过得好吗?"
明芮希的目光停在了他微挑的眼尾上,只觉惑人,"今天一天不是在吃大餐就是在要去吃大餐的路上,能不开心吗?"
没料到,这话竟又把夏家小祖宗的酸劲儿给挑动了。
他不禁暗忖,"就这么被倪华宴那个狗东西捆绑了,晦气!和他吃饭有什么值得开心的?比他幽默健谈,还是长得比他帅?"
明芮希不知他心中所想,看他怔怔模样,用包角戳了他的胳膊一下,"想什么呢?都神游干里外了...
夏怀信瞬间清醒,"你一说吃饭,我忽然想到梦夏了,中午闹你了吗?"说话间,他人已经来到了副驾座外面,体贴万分地为明芮希开了车门。
明芮希跟着他的脚步,待到门打开来,轻松自在地坐了进去。
同时答他,"没有,你不要老是把她往坏了想。她不是挺乖的吗,行为处事都是有理有度。''
夏怀信仅是轻轻嗤了一声,待到他回到车里才续上这个话题,"再熟悉一点,你就会觉得今天的自己是多么的天真。"
明芮希失笑,"我不会。"夏怀信笃定∶"会的,相信我。"
明芮希∶"懒得理你."说罢,挺直背脊,借着后视镜检查了一番自己的仪容,刚风太大,一路走过来,头发被吹得蓬松手糙。她拿手抚了又抚也没满意,从包里摸了把檀木梳子。想梳一梳,但毕意不是自己的车,望向夏怀信时,认真又不失礼貌地询问道,"我可以梳下头吗?掉了头发我可以捡的
夏怀信∶"那么细,你确定你能不遗漏?"
明芮希笑,"不能,可一旦我都遗漏了,你可能也发现不了。既是这样,何必计较那么多,容易累。"
歪理实锤了,可夏怀信就像魔怔了似的,舍不得继续反驳不说,竟还觉得一本正经诡辩的她可爱极了。
再想到她只会在自己面前露出这副模样,心里抑不住泛出了甜,也再端不住了,"梳吧梳吧,我不嫌弃你的头发。"
明芮希弯着眉眼,"那就谢谢夏先生了,您可真是大度。"话落,拆了藏在发髻中的短簪,顿时青丝散落,密闭的空间暗香浮动。
夏怀信根本避不开,幽淡暗香随着他的呼吸深入到他的四肢百骸,心脏被攻陷的那一个刹那,他的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一桢画面。那日在极度,她端坐在灯影下,身姿绰约,美背莹润,盘踞其上的那对蝴蝶骨就像勾子,缠住了他所有的目光,平静破碎成灰。
从头到尾,他没有一丝反抗的能力。心绪极度清明之下,夏怀信的目光无声无息染了黯色。
眼前的女人,他想占为己有。再难,也要!
打定了主意以后,夏怀信反而心安了,没再多话,径自发动了车。
明芮希重新挽起了发髻,同早上出门时那个一模一样,爱美的心终于得到了抚慰,这才注意到车正往cbd而去,一丝好奇自澄澈的杏眸中氤氲开来,"去哪儿吃饭?"
夏怀信询声望向她,目光在她细致瓷白的脸庞上停留了片刻,未了,卖了个关子,"等等你就知道了。"
明芮希∶"神神叨叨的。"
夏怀信眼底染笑,"这不叫神神叨叨。"明芮希挑眉,"那叫什么?"
夏怀信∶"这叫生活情调。像我这种男人不多了,要珍惜."
明芮希∶".."
停顿两秒,朝他翘起了大拇指。论自恋,她永远只服夏怀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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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市中心晃荡,晚高峰,走走停停。近二十分钟后,夏怀信将车停在了鹿港商厦的地下停车场。这里有他专属的车位,省去了不少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