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袒立刻收起自己扭曲的嘴脸,力图让自己此刻看起来能如同大怀女人都喜欢的那种公子一样偏偏如玉。
“听闻王子昨日受伤,可有大碍?”
白泞眼中露出关切的神情,见那左袒一愣,然后用不怎么流利的大怀话回答说:“小伤而已,我们乌达木的男人,这样的伤都不会放在心上。”
这话白泞还没什么反应,沈嬷嬷已经在心底快把白眼给翻上天了。
那昨日回宫时鬼哭狼嚎,今日早晨又吵吵闹闹的人是谁?
“公主这是要去何处?”左袒觉得和亲一事是基本可成的,看待白泞的目光都夹杂着几分诡异的热切,“可要小王陪同?”
所以说这乌达木人无礼,非亲非故,提出的要求也格外无耻。
“想去母后那儿要件白狐裘披风。”白泞紧了紧自己手上的斗篷,“一直想要一件白狐裘的披风,但找不到纯色的,所以想厚颜去母后那儿看看。”
“早知公主若是喜欢白狐的毛,那小王此次出来应该多带几样出来,我们乌达木人精通骑射,每年都能猎回很多白狐,不说一件披风,便是十件也愿为公主做的。”
“王子还精通骑射?”白泞眼神亮亮的,活像一个小女孩见到了英雄的模样,“之前狩猎时,我在东郊林里看见过白狐,但没人能抓到,王子可真厉害。”
被女人恭维是会叫人飘飘然的,尤其是被一个身份还尤为尊贵的女人用炽热不加掩饰的爱慕神色盯着。
左袒只觉得浑身上下都舒坦,他突然想到,其实,何必去求那怀帝,还要看他脸色,若是这位公主自己就非他不嫁,那怀帝也是无可奈何的。
只要他稍稍花些心思去讨好她便可以了。
“东郊林那儿有白狐?”左袒露出一个自认为及其迷人的微笑,一拍自己的胸脯道:“公主等着,小王这就去为你猎白狐,做披风。”
检验真爱的时候到了当即弯唇道:“这左袒王子到底是年轻,奴才让太医过去给他看看皮外伤。”
卓景那是什么人,如今在朝堂上除了给怀帝面子谁的面子都不给的人,他一个小地王子,想踩着陛下宠臣来闹腾,就显得格外傻气了!
且乌达木这两年和大怀关系并不好,兵力上又远不及大怀,此番来,这左袒王子又将自己的姿态摆的极高,开口就是想和六公主定亲。
六公主是不受宠,但那也是陛下的女儿不是?
说句难听的,那左袒王子也不拿镜子照照自己,那模样着实不符合他们大怀人的审美呀。
每次陛下见过他之后都要传召国师大人一次,别人不知道,王德可是知道的,陛下这是想洗洗眼睛。
“陛下,皇后娘娘在外求见。”
有小太监匆匆来报,王德露出惊讶的神情。
皇后?
一年都难得和陛下说一句话的人?
怀帝拿着笔的手沉了沉,“请!”
他索性将笔搁下,目光沉沉的望向门口的方向。
……
国师府里,卓景正在逗猫。
“宫里有什么动静?”他随意一问。
“皇后娘娘去求见了陛下。”管家垂手立在他身旁,脸上是恭敬的神色,“谈了什么事不清楚,就是六公主那边说是有些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