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他就是那位长生真君?!难道城外那个……”
……
秋意泊有些讶然地回头望去,这是故意说给他听的?但凡不是故意说给他听的,传音也好,竖一个禁制也罢,左右摆明了就不是说给他听的,如今压低了声音就说出口了,难道不是故意?
秋意泊看见另一个真君防备的眼神,大概就明白了——他以为在城外劫道的那个渡劫真君是他?
都让两个渡劫真君专程出城截杀了,看来外面那个已经彻底没救了。
秋意泊道:“两位道友,传言不实,五百年前我已是大乘境界了。”
那真君挑衅地看着秋意泊:“既然如此,看来是空穴来风?”
秋意泊微微一笑:“那也不尽然,比如我杀人,从不挑地方。”
那真君陡然一愣,下意识后退了一步,秋意泊也不与他为难什么,支着伞漫步出了城门,一出城,那股泥土混杂着雨水的气息陡然加重了几分,细雨变得倾盆。不知为什么,他突然想起来几百年前也是这么一场大雨,他在雨中领悟了凌寒道君的不传之秘随形剑诀,骤然之间有了些故地重游的乐趣。
他收了伞,大颗大颗的雨滴落在他的发间,与温热的皮肤相比,雨水便显得格外沁凉,狂风卷雨,也吹得秋意泊的衣袂猎猎作响。
无形的剑意在秋意泊的身侧浮现,它们混入雨中、风中,随着狂风骤雨漫卷,随着秋意泊穿梭于山林之中,轻拂于草叶之上,以天地为池,悠游肆意,潇洒无羁。
倏然之间,天地间的雨水仿佛被摁下了暂停的按钮,秋意泊突然之间就领悟了何为法相——将自身之道绘之以相,那便是法相。
秋意泊抬眸轻轻笑了笑,雨水便又落了下来,一如从前,并无不同。
他知道那是什么就可以了,并不太在意。
雨若银竹,萧萧而下。
有一滴雨轻描淡写的横跨了泰半山林,在那人颈上轻轻一吻,带出了一道淡淡的血线,有神识飞出,又被无边的雨幕消弭殆尽。
罢了,还是懒得跑到碧灵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