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道黑影在她眼前闪过,穿着黑袍的暗鹊像一阵风一样,嗖的掠过,出了院子。
……
入夜,悬门的晚上格外的阴冷,这是因为暗鹊修炼的功法需要在寒冷的冰室中进行,所以悬门上下有好几间冰室,就连暗鹊泡澡用的水,都是冰的。
这样的邪功,也难怪他的身体会变得不人不鬼。
但具体是怎么样,只有悬门几个长老知道,其他人都只是听说的谣言。
姜暮今晚就要去服侍暗鹊沐浴。
为此,有个阴沉沉的老人把她带到房间,告诉了她一些给暗鹊沐浴需要知道的注意事项,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都给她讲了一遍。
姜暮听得很认真,并没有很害怕的样子。
老人看她这么镇定,还挺惊讶的。
以前的那些侍女,大多都会瑟瑟发抖,惊恐万分,压根听不进去她说的话。
后来倒是来了几个没那么害怕的,可是却没有多认真听她去讲,好像她讲的这些都是废话,要知道,她才是跟在暗鹊身边最久的人,想活下来,这几句话,还是很重要的。
眼前这个,倒是和其他人都不一样。
“我说的你都听清了吗?”
姜暮:“听清了。”
“记住了吗?”
姜暮点头,“嗯。”
老人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似乎是要把她的脸记住。
姜暮明明看起来很柔弱,身子骨也细细的,脖子格外纤细,暗鹊一只手就能将她的脖子捏断,但是她的眼神却很坚定,眼睛里透着淡淡的媚意。
老人又多说了一句话。
“待会儿进去,先把角落的熏香点上。”
姜暮的眼睛亮了亮,认真地说:“谢谢您,我知道了。”
老人点头,转身走了。
……
姜暮走进暗鹊沐浴的房间,身上止不住打了个寒颤。
浴池里的水都是冰水,从旁边的冰室里引过来的,冰块融化化成的冰水。
整间屋子都凉飕飕的,她穿的单薄,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她在角落果然找到了一个香薰盒,旁边放着火石,她费了一番功夫,才将香薰点上。
当她闻到袅袅冒出来的香烟时,她愣了一下,旋即露出了笑容。
这个香薰确实有凝神安抚人心的作用,但也有催.情的功效。
那个老人让她点这个香薰,用意是什么姜暮不想去多猜。
但是这个东西,说不定真的能够帮到她。
时间一点点过去,姜暮在这里待了将近半个时辰都没看到暗鹊的身影,甚至一点声音都没听到。
要不是知道暗鹊的功法必须每天在冰水中修炼,她都要以为暗鹊不会来了。
她的身体已经渐渐冰冷,这确实不是常人能够忍受的。
在她的意识快要模糊的时候,她终于听见了脚步声。
她用力捏了自己的大腿一下,疼痛让她瞬间清醒,与此同时,也让她的眼圈泛红,水光盈润。
暗鹊看到了趴在池边的姜暮之后也没什么反应,他的视线落在她身上,就像是冰冷的刺,悬在她的后颈。
那种危险将她包围的感觉真的很糟糕。
说暗鹊是个变态,还真的没有说错。
这种随时随地让人感觉到死亡在向自己靠近的感觉。
但是姜暮是带着征服这个男人的心来的,危险反而给她更强烈的兴奋和刺激感。
这是她在现实世界没办法碰到的。
那些男人都太没有挑战了,时间一久就很无聊,没什么兴致,但是暗鹊不同。
她很想揭开他的面具看一看,很想脱掉他的黑袍,看到他冰冷的身躯里,是不是还有最后一点温暖,他的心是不是完全冷了硬了,还会不会被她融化。
姜暮起身,走到暗鹊面前,抬起手,帮他脱掉黑色的外袍。
她的手指由于长时间的冰冷而微微颤抖,所以并不是很灵活。
暗鹊注意到这一点之后,直直地盯着她的脸,看到她的眼神平静而坦然,就没有说什么。
外衣脱掉,里面只剩单薄的里衣,没想到姜暮没有停下来,而是继续脱下去。
暗鹊的神色变深,那双眼睛闪过一丝疑惑,但他没有阻止姜暮的动作。
只看着她把他的上身都脱掉。
暗鹊身上的皮肤看起来也有些可怖,胸前有一道很长的伤疤,从他锁骨下面直达腰部,颜色已经变成了粉色,可见年月已久。
姜暮伸出手,却没有碰到他,而是隔着大概一厘米的距离,缓缓抚摸了一下。
她眼底划过心疼,脸上写着难受。
她的手指虽然没有碰到他,但是暗鹊能够感受到,也许是因为她指尖的温度,而且越是没用碰到就越有一种即将碰到的酥痒,虽然知道那是错觉,但是这也是身体给出的反馈。
姜暮来之前将长发盘了起来,所以暗鹊能看到她的脖子,这样纤细的脖子,他扭断过很多个,但是此刻,他却没有那种嗜血的冲动。
他对眼前这个女人产生了一丝奇怪的好奇。
半个时辰的时间,空气中早已弥漫着熏香的烟雾,不知不觉,他从一进来,就吸进去不少。
冰冷的身体好像多了些燥热,他蹙眉,径直走进了池水中。
冰冷的水让他感受到安心和踏实。
但是渐渐的,他还是觉得难以抚平燥热。
姜暮就坐在池边,低着头,乖巧顺从的模样。
他的视线再次落在她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