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捡来的。”我将账册翻一页,不紧不慢道,“见老三用的上,自当奉送。”
郭维:“……”
“所以我说夫人是个做生意厉害的。”他弯弯唇角,“什么都难不倒夫人。”
我也笑笑:“老三过誉。”
月余之后,当侯钜的事渐渐在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中淡去,海盐县城中又传开了另一件事。
虞善的母亲薛氏七十大寿,虞善为此大摆宴席,请了许多亲戚。虞氏的亲戚遍布扬州,从寿宴的前几日开始,就不断有外地的车马来到,载着宾客和贺礼,看上去颇为热闹。
虞氏的亲戚自然没有低微的,所以此事,万安馆『插』不上生意。于是我也只好跟别人一样,在堂前一边嗑瓜子一边欣赏那些从门口经过的车马,听别人评头论足。
“那陆家闺秀也不知道何时能见到?”看着一辆载着女眷的车经过时,阿香道,“我听说薛夫人和陆家也是沾亲带故的,虞公说不定会将那闺秀一家也请来。”
旁人笑道:“就算来了你也不知。那可是大家闺秀,岂可在街上让你看到?”
“就算能看到,她也未必能来。”另一人叹口气,“那事成不成还不一定。”
众人讶然。
“为何?”阿香问。
“我昨日可听于府中的人说,虞公子与虞公闹了起来。听说他不喜欢那位陆家闺秀,不愿成婚。”
我正在喝着茶,几乎被呛了一口。
“不喜欢?”众人更是诧异,“怎会不喜欢?”
“这我可不知,想来是那陆家闺秀生得太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