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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夏瑾之见她仍然毫无反应,才意识到,事情可能比他想象的要严重得多。
来了这么半天,一直到这会儿,夏瑾之才注意到,月泠身后靠着的,竟然是一个棺椁。
他面露诧异,指着它问道,“这……这种东西怎么会在这儿?”
月泠动了动,声音微弱,“我找到我爹了。就在里面。”
夏瑾之闻言,虽然心里愈发疑惑,有一肚子的问题想问她。
但还是被他压了下去,忙看向棺椁里面。
棺椁只开了一个小缝,夏瑾之得向前倾身,抻着脖子,才能看见里面。
他余光光是轻轻那么一瞥,便被吓了一大跳。
“这……这怎么回事?爱哭泠,你确定这是月伯伯?”
跟他一脸夸张的表情相比,月泠淡淡地点了下头。
“这……”夏瑾之除了这一个字,所有的话都好像哽在了喉咙里,半点都说不出来。
他别开目光,不忍再看下去。同时也明白了,月泠为什么会这个样子……
“瑾之,陪我喝点酒,如何?”
月泠一条腿弯起,手臂搭在膝盖上,看起来有些颓然。
若是其他事情,夏瑾之定会苦口婆心的劝她。
可现在……
他的目光朝棺椁扫了一眼,随即黯淡下去。
不仅仅是月泠,他也想喝酒了。
他跟月泠是从小玩到大的兄弟,月临安对他也是极好的。
他们之间,虽无血缘关系,但更胜似亲人。
月临安一生功勋,最后却这般凄惨,夏瑾之心里也不好受。
可他知道,月泠心里,更不好受。
所以即便他再郁闷,也不会在月泠面前表现出来。
“好。你等等我,我去买酒。”夏瑾之道。
临走前,他将自己的外袍脱下,盖在了月泠身上。“天寒,早些回屋呆着,我去去就回。”
月泠虽然没动,但还是微微点了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