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能解释一下,为什么大夏东境的东北侧,竟然跟这张北境舆图的某处一模一样么?”
那人被月泠逼问得,一双大睁着的双眸里,满是震惊之色。
他本以为,地图这么大,怎么可能会有人注意到如此细微的地方。
可这样的人,还真的被他给遇见了……
这眼睛,简直毒得变态啊……
“这……这可能是我们的疏忽……”
“疏忽?一个人疏忽到什么地步,才会将一处的舆图‘不小心’画成别处?我看,你是玩忽职守,根本没有去做吧!
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糊弄的这个小小的细节,足以让大夏的一整个军队全军覆没!哪怕将其空出不画,也比这样的敷衍好上百倍千倍!”
月泠将卷轴丢到一边,清冷的声音回荡在房间之中,“你们刚刚问,你们又没有做错什么,凭什么罢了你们的官职。
做错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你明明错了,却还要一意孤行地告诉自己,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对的!真正可怕的,是你扭曲的三观!”
月泠垂眸睨着他,“职方司容不下你这尊大佛,请另寻别处吧。”
有了前两个人作为教训,后面的人只要稍微还要点面子,根本不用月泠一一点到,自觉地便起了身,收拾东西离开。
等人一走,偌大的屋子里立马变得冷清了不少。
张霍仍在坐在地上,死赖着不肯挪动地方。
也还有零星两三个人,想要滥竽充数,假装自己没有被点到名字。
月泠的目光在后面那几人的身上停留了两秒,轻飘飘地道,“你们不走,是想让我请你们出去么?”
一人索性破罐子破摔,扬着下巴道,“我今天就咽不下这口气,不走了!看你还能把我怎么——啊!啊啊啊——”
那人装逼还没装起来,话才说了一半,便被月泠一把扯住耳朵,一路哀嚎着给扔出了职方司。
一旁的张霍见状,瞳孔亮了一瞬,伸手悄无声息地将茶杯握在手里,朝着月泠的脑后就狠狠地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