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人耿直的流风和流影心里头其实慌得很,因为李伯显然已经把月泠之前编造的故事当真,时不时地问一问他们家里的状况,是不是当官的,有几个兄弟姐妹,等等……
到最后,流风和流影被问得满头冷汗,不断地抬起袖子去擦汗,偏偏还得装出一脸坦然自若的样子,顺着某泠的谎话瞎编乱造。
二人求助的目光不断地朝门外的月泠看去,心想:小祖宗啊,您快回来吧!他们是真编不下去了!
主子您也是!别光顾着看月公子了,快回头看看他们吧!
看看他们眼里的无助啊!
李伯看着流风流影,客气地问道,“你们很热吗?我看你们已经满头大汗了,要不要减去一个暖炉?”
二人齐齐摇头,“呵呵呵……不用不用……”
他们这是冷汗,冷汗!
是吓出来的!不是热出来的!
……
月泠一进屋,立马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从她迈进门开始,流风和流影为什么一直盯着她看?而且眼眸越来越亮,颇有如释重负又夹杂着老泪纵横之感?
月泠抬手摸了摸脸。
她脸上没东西吧?
什么情况这是?
月泠找了个位子坐下。
没过多久,夜千辰也跟着进屋,随手关上门。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坐在了月泠的身侧,周身是自成一派的清贵。
月泠偏过头,跟夜千辰交换了个眼神,轻咳一声道,“那个李伯,我们进到幽州成的时候,好像听说,安宜山这边发生了不小的事情?您知道什么,能给我们说说吗?”
李伯闻言,先是抬头环视一圈,见门窗已经关好,这才放下心来,压低了声音朝着月泠等人道,“实不相瞒,我刚好目睹了事情的整个经过!
你们可千万得替我保守秘密,不能告诉别人啊!”
几人听到他说‘目睹了事情的整个经过’时,神色瞬间变得严肃几分。
不过仅是眨眼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