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瑾之反应了一秒,拳头用力挥起,眼看着就要朝着那巫师的腿上砸下。
“住、住手!我给、我给还不行吗!”
那巫师一脸痛心疾首地从怀中掏出一沓银票,抖着手递给月泠。
月泠偏头将草棍儿吐出,接过银票,一张一张地翻查着。
“当我不识数么?这才六百五十两!还有一百五呢?”
那巫师哭丧着脸道,“少爷啊,我们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总得、总得给点劳务费吧!”
月泠冷哼一声,“劳务费?你知道被你烧掉的木匣里是我花了多少时间才得出的成果么?你还想要劳务费?把那一百五十两拿出来!”
巫师整张脸跟吃了翔一般难看,极不情愿地将最后那点银票掏了出来。
月泠一把抢过,查了查,数着没错,这才满意地塞进自己的腰包。
然。
心中窃喜的月泠并不知道。
胡同里发生的一切,皆落入了一双墨色的眼眸里。
猿粪就是如此奇妙。
其实夜千辰并非是为了月泠特地来此处的。
他原本是跟丞相大人约好午时在相府见面。
那人被压得说出不来话,颤颤巍巍地朝自己的正上方指了指。
月泠唇角挂着如沐春风的浅笑,嗓音如同莺声燕语,好听极了。
可不知为何,众人却觉得脖颈之后阵阵阴风袭来,冷得直想打颤。
“在你这?”
被问之人忙摇头,学着刚才那人,朝上指了指。
“你?”
月泠压低音调,少了几分耐性。
一个字,让上方那人全身一抖,拼命地摇头,又往下指了指。
夏瑾之有些不解,“爱哭泠,你这么麻烦做什么?把他们扒个精光,搜个遍不就知道了?”
“非也非也。
你那多暴力,我是崇尚自由民主的人,得让他们自愿地把银子交上来。”
夏瑾之嘴角一抽。
你这‘自愿’为什么总觉得比他那暴力要可怕得多?
月泠清冽的目光落回到被夹馅饼儿一样压在中间的人身上。
只见他嘴里含糊地嘀咕着,“不是我,不是我……”
护在胸前的手臂,却不着痕迹地收紧了几分。
月泠挑唇,云淡风轻地道,“你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