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海一张老脸直接吓得惨白,眼睛都不敢睁开一下。
直到听到剑锋入鞘的声音。
他才将眼睛眯成了个小缝,胆战心惊地低下头去。
看到腿上的亵裤还在。
他这才重重地舒了口气。
只是刚才被一分为二的里衣。
彻彻底底地,被均等分地划成了一片片的碎布长条。
月泠欣赏着自己的作品,满意地点点头。
他懂个屁。
这可是今年最流行的长款流苏披肩。
看栾海那表情,好像她真要将他扒光了一般。
月泠低笑一声。
他已经答应签字,她自然不会做太过分的事。
过河拆桥,不符合月小爷潇洒倜傥的行事作风。
月泠朝那边的小兵摆了摆手,示意将议和书送来。
小兵一手拿着纸,一手抱着印泥,乐呵呵地跳了上来,抓着栾海的手就往上按了个红红的大手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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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栾海,如果你签了议和书并下令退兵的话。
小爷我可以考虑给你留条裤衩。”
空气有片刻的寂静。
而寂静过后。
是一浪高过一浪,震耳欲聋的笑声。
月泠说这话时,本就没有刻意地压低声音,所以大夏和东临双方均听得一清二楚。
栾海的老脸有点挂不住了。
如果他这时服软,那就是认怂。
如果他继续逞强,丢人的还是他。
所以……
谁来告诉他,他特么的该怎么办?!
哪有打仗扒人家裤子的?
“月壹,你卑鄙!”栾海骂道。
月泠撮了个牙花儿,懒洋洋地把玩着长剑,回了四个字,“兵不厌诈。”
末了,琉璃般明彻的双眼看着他,“怎么样,考虑好了?”
栾海的两道浓眉拧到一块:“……”并没有。
“不说话,我就继续了。”
月泠说着,反手转动长剑。
栾海见状,忙道,“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