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再来一个!”
那说书先生年已七旬,见今日听书的多,也是兴致正浓,又拿起惊堂木,拿着手帕擦了擦桌子,摆正了姿态又说:
“伤情最是晚凉天,憔悴死人不堪言。邀酒摧肠三杯醉,寻香惊梦五更寒。
钗头凤斜卿有泪,荼蘼花了我无缘。小楼寂寞新雨月,也难如钩也难圆。”
“啪!”
惊堂木落下,又是一出好戏开场了。
“好!”
“好!”
“好个屁!”
“啪!”
叫好声中忽然生出一声娇叱,又是一阵鞭子啪啦的声音,只见说书先生的桌上多了一道鞭痕,惊堂木被打到了堂下。
也不知是谁搞的好事,搅了大家的兴致,便有人起身大喝:“谁人在此捣乱?莫不是来讨打的?”
“你这矮骡子,再说一声给本姑娘听听!”
那人再怒,也不顾是谁,撸起袖子回头一看,只见一个美得日月失色的姑娘家站在二楼走廊,瞪着凤眸,闪着火光,关键手里还有一鞭子!
“赛小姐!”
先前喊话之人见是赛江南,脸瞬间白了,险些一屁股跌坐地上。
“矮骡子,你要作甚?”
“我我我……小人不知是赛小姐驾临,赛小姐威武荡漾,小人给……”
“闭上你的狗嘴!”
那人一听,赶紧住嘴,速度之快险些咬了舌头。
引得场间哄笑一片。
“还有你们!都给本姑娘住嘴!谁要是再喘一声,看我打烂他的嘴来。”
赛小姐大名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她说不能出声,谁还敢出声?就是打屁也得闷着放气。
“今儿个先生大人在,我不跟你们废话。总的,安静喝茶,别出声。”
{}无弹窗第100章赛小姐威武荡漾!
古时女子哪受得的如此羞辱?赛夫人一时间气得浑身直颤,又有女儿在场,更觉无言以对,怕是亭外人工小池再深几分就得投河了。
夏商亦呆愣在场,确实是欠了考虑,知道是有些过了,尴尬地像要缓和两句。
一边的江南很机灵,怕娘亲太过生气会强硬地把先生给辞了,赶紧跳到两人之间,气哼哼地等着夏商:“好你个先生!安敢欺负我娘?是怕我的家里没个男人收拾不了你?识相地就赶紧走,休怪学生拿鞭子来抽你!”
一边说,江南一边给夏商使眼色。
夏商见了,也知此刻不易久呆,便回身疾步出门。
江南在身后嚷着:“娘!你放心,女儿替您教训这口无遮拦的坏先生!小翠,拿我的鞭子过来。”
就这般,江南取了鞭子追着夏商也溜出了家门,却见先生在街上往回走。
江南追了上去:“先生留步!先生留步!”
听到江南的声音,夏商才想起今日还有正事没解决呢。
回头看时,江南已到了面前。
“先生,您真打过娘亲屁股?”
江南气喘吁吁,问话时却两眼放光,一脸的期待,好像是小孩子发现新大陆一样。
夏商以为江南心急火燎的来有何重要的事情,一听这话被噎了一口。
“你……你就为了问这个?”
“先生,到底有没有?哪个时候?学生怎的不知道?”
夏商心说,被你知道了还得了?!但面前的丫头正望着自己,当如何回答呀?
江南又不是傻子,见先生的表情心头便有了定论。
这事儿绝错不了!
说来也怪,娘亲被先生欺负了,占了便宜,江南的心头不怒反喜,想的竟是若先生跟娘亲能成就好事,自己以后可不有了依靠?
这念头一冒出,江南自己的俏脸先红了,染得两个酒窝边吊着的暗柱透着光,跟在清泉里洗过的苹果一样。
夏商没答话,江南心头是越来越慌,却也越来越期待。
先生跟娘亲闹僵了可不成!
“先生!你欺负了我娘,你要跟我娘陪个不是!”
忽的,江南叉腰,气势汹汹对夏商道。
此事确实是夏商理亏,但这怕不是一句道歉就能了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