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一言不发，大口喘着气，努力平复心神，缓解身上的剧痛。

模糊的意识逐渐清晰。

“大长老。”项鹰见是大长老三人，眼神一缓，震慑气势散去。

项彬佩服的竖起大拇指：“鹰弟，两年不见，竟然变得这么厉害了！”

大长老望见项鹰清明眼神，才缓缓松了一口气，看着跪在地上人不人鬼不鬼的老祖，有些为难道：“老祖这……”

“我还有事要问他，先留他一命。”项鹰瞥了一眼老祖，冷冷说道。

项蒲谨慎观察项鹰表情，又看了一眼大堂四周，小心翼翼的开口：“有什么事去后堂说吧，这里恐怕撑不了多会了。”

“好。”项鹰环视一圈，率先走了出去。

项家后堂。

一个时辰之前，项梁、项蒲、项椴三人用过的茶盏还摆在桌上，里面的茶水已经凉透，一如大堂中那两具无头尸体。

项鹰、大长老、项蒲父子和毛地黄围坐一桌，两个丫鬟颤抖的将茶盏撤去，换上新泡好的极品碧螺春，然后满脸惊惧的飞快跑了出去。

一直高高在上的项家老祖，此时正狼狈跪在地上，身上没有一处好皮肉。

项鹰不说话，低头呡了一口热茶。

其他人面面相觑，没人敢开口。

“咳……”地上的老祖率先打破了压抑的沉默，气管中似乎有鲜血冲入，老祖肩头剧烈颤动，不停咳嗽着，喷出一片血水：“咳咳！”

项鹰看了一眼老祖，开门见山的说道：“老祖，你可还记得魔君这个人？”

原本憋红了脸狂咳不止的老祖，听到这个名字，身子一怔，望着地面的眼神闪过惊诧之色，随即咳嗽的更加厉害，似乎在掩饰什么。

“我家主人问你话呢！装什么装！”毛地黄从凳子上跳下来，一巴掌拍在项家老祖背上。

啪！

不轻不重的一下，气管中阻塞的血水消失干净，呼吸瞬间通畅不少，老祖深深呼出一口气，脸上的猪肝色渐渐消退，但依旧不停咳着。

“我已经帮你把淤血除去，再装样子，就全给你堵上！”毛地黄眉头一皱，一脸不悦的大声威胁。

项鹰将手中的茶杯轻轻放在桌上，发出一道清脆的“咔哒”声。

原本还在沉默的老祖听见声音，身子不自觉的一抖，抬起头来，强压着心中的惊惧说道：“项鹰，我是项家的老祖，为这个家族兴旺繁荣付出多年心血，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之前那些事情，是我做的不对，现在我跟你道歉，你问的这个人，我从未听过，希望你别再为难于我。”

项蒲看看项鹰，又看了看老祖，有些于心不忍的劝道：“是啊，项鹰，老祖他是咱们项家的底蕴，多年来守护着项家至今，他既然道歉了，你就放他一马吧，毕竟项家还需要他。”

“爹，当年老祖就是为了项家战体血脉不被中断，才助纣为虐，偏向项邦父子，将鹰弟和项雄叔逼到那个地步，如今这么轻易就饶了他，鹰弟心中的恶气恐怕也难消。”项彬正值壮年，血气方刚，比起父亲得担心，却更加希望项鹰能够报仇雪恨，同时也为项蒲刚才的一番话隐隐担忧。

万一刚才的话惹怒了鹰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