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铮把眼一瞪,冷道:“吓唬的就是你这种光说不练到处拉仇恨的二货。“
“操!”那小子也是暴脾气,闻言脸上一怒,猛的一拳就打了过来。
这一拳拳风呼啸,凌厉风场,的确不同常人,显然是练家子,说不定是什么门派的高徒。
危险临近,张誉诚下意识的一声惊呼,却见陆铮几乎是条件发射一般,迅疾的一脚踢了出去,速度快的甚至都看不清楚。
那小子已经跪在地上,捂着肚子,面部肌肉一阵抽搐,铁青脸,梗着脖子,大滴大滴的汗水就从耳朵后面流下来。
赵干事脸色大变道:“住手!”
实际上陆铮这一脚并没用力,否则的话他早就变成了一滩烂泥。不过他看着小子这么嚣张,一出招就是最直接的——断子绝孙脚。
跪在地上的小子疼的眼泪直流,哭得稀里哗啦:“赵哥,你看到了,他打人。我去,好痛……”
“闭嘴。”赵干事的脸色瞬间变的铁青,转过头来看向了陆铮,定了三秒钟,阴阳怪气:“陆顾问,你下手未免太阴毒了些吧。”
“有吗?”陆铮不以为然道:“我这是条件反射。”
“你……”赵干事气的脸色发青,哼道:“大家都是同事,这小子是故意激你,跟你耍两把而已。”
“哦……”陆铮长长的哦了一声,咧嘴一笑,非常‘憨厚’的说道:“要切磋就早说嘛,你瞧瞧,你瞧瞧,这事儿弄的多不好,来,来,来,这位小哥,有事儿没啊?我认识一个老中医,专治蛋疼。”
那小子夹着腿缓缓的站起来,气的咬牙切齿。
赵干事的僵尸脸,一字一句道:“陆顾问,我希望你严肃一点儿,我们华夏祈福会不是居委会,请你务必……”
“等等……”陆铮打断他道:“你们李局长是不是要你们配合我行动?”
赵干事沉默一下道:“是。”
“那就好。”陆铮点点头道:“那就别废话了,走吧。对了,这位是我的助手”他一边说一边拍了拍满脸呆滞的张誉诚。
“陆顾问,我希望你严肃一点儿。”
“我很严肃。”陆铮同样沉着脸,他对朋友对亲人嘻皮笑脸如春天一样温柔,但是对敌人和恶人从来都不佳辞色,如冬天般冷酷。
“我希望你没有开玩笑……”
“我用不着向你解释。”
“你……”赵干事脸都快气黑了,咬牙切齿的看了他一眼,才气急败坏的招呼道:“走,上车,出发!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正经事!”
。
说着无心,听着有意。陆铮瞅着碗里紫红色浓稠的胡辣汤,忽然就没了胃口。一大早上听到这么恶心的事情,连陆铮都有点儿接受不能。
吃翔……
这种网上流传的自我诅咒,常常用来打赌,但根本没人兑现。
如果这个人不是故意恶心对方的话,这件事除了恶心,就有点儿蹊跷了。陆铮在朱雀大街平安巷租了间老屋,一直都在暗中关注周围的动向。足足三天,还没有查到什么有价值的消息。
长安城雁塔区,距离不算太远。陆铮草草的结束了早餐,拍拍屁股离开了早点铺子,悠闲的顺着街道边散步边注意着周围的动向。
刚刚出巷子口,身边过去一辆出租车,错了大概十来米远刹在原地。车门打开,张誉诚从副驾驶钻了出来,远远的打招呼道:“陆哥,陆哥。”
一路小跑来到陆铮身边,脸上洋溢着欣喜神色,陆铮笑道:“你不在山里照顾师傅,怎么到这儿来了?”
张誉诚亲热的揽住陆铮的肩膀,嬉皮笑脸道:“我来给你当导游。”
“你师傅呢?”
“别提了。”张誉诚哼道:“昨天晚上他让我把棺材坑给填了,说是用了什么秘法,又借了几年阳寿。这两天活蹦乱跳的,到龙虎山找老熟人论道去了。”
陆铮目光一凝,当天晚饭过后,他曾透露过要去龙虎山寻觅龙虎金丹的丹方。劳元术交游广阔,在龙虎山有几位相熟的道友,等吸收了天水真液,就去帮他打听消息。
看来他已经出发了,陆铮暗自点头,嘴上笑道:“潘子呢?”
“昨天填坑,潘子累的死狗一样,留在道观里看门呢。”张誉诚回答道:“陆哥,我们长安怎么样?六朝古都,有韵味儿没?走,我带你去听戏,道地的秦腔。别地儿可没有。”
“到了晚上,兄弟我给你安排点儿好节目。”张誉诚暧昧的冲着他眨眨眼睛。
“嘿嘿,先办正事,再找乐子吧。”陆铮摸摸鼻子,露出男人都懂的笑容。他是龙王不错,但龙王偶尔也需要娱乐一下,尤其是那种乌烟瘴气的场合,说不定会有什么特殊发现呢。
“正事?”张誉诚愣了一下。
陆铮一本真经道:“誉诚啊,到了这个时候,我不得不把我的另一重身份透露给你呢。你要向我保证,绝不告诉第二个人。”
“啊?”张誉诚一脸懵逼,心头莫名的一跳。
陆铮凑到他的耳边,压低声音道:“其实我是……华夏祈福会南方局首席顾问,编号九五二七。”
张誉诚失笑道:“九五二七?这不是星爷么……陆哥,你别逗了。”
“我很认真。”
当初在港岛,陆铮的身份就是祈福会顾问,许志高巴不得跟他攀上关系,还真在南方局为他建档人会,属于正儿八经的顾问。
“祈福会?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