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哥,现在怎么办?黑牙已经追到咱们家去了。”
张远航咬了咬牙道:“没办法了,苦肉计行不通,看来只能死皮赖脸的去陆铮家的鱼塘躲一躲了。”
“那黑牙要是找到鱼塘去,怎么办?”
“陆铮绝非常人。相信我,我看人不会错的。”张远航一脸凝重,咬牙道:“黑牙已经知道了咱们的住处,家是不能回了。咱们现在身无分文,连个趁手的家伙都没有,只能赌一把,赌一把陆铮的非人之目。”
日头落尽,云影无光,温柔的暮色笼罩着原野,习习凉风吹抚着鱼塘水面,掀起一层层的涟漪,月亮的倒影随之颤动。
乳白的白炽灯光充盈,鱼塘旁边的红砖房子里,传来阵阵水花四溅的声音。
“我看你往哪儿跑!”陆铮双手合在腰间成花萼手,瞄准藏在墙角的一只‘落汤狐狸’,悍然激射出水流,喝道:“龟派气功!”
白狐垂头丧气的缩在墙角,任由水流在身上肆虐。
“搞定收工。”陆铮双手收工运气,然后开始往脑袋上抹洗头膏。
白狐慢慢的转过滑稽可爱的‘老鼠头’,眼睛显得异常的大,幽怨的盯了他一眼,忽的跳到浴缸上,拿起莲蓬头,对着陆铮一阵扫射。
哗啦一声,陆铮满头满脸的水花,呆若木鸡。
“大胆狐狸精,竟然敢行刺朕?”满头泡沫的陆铮伸手就去抢莲蓬头,白狐矫捷的一躲,不断的变换着方位,用莲蓬头使劲儿的喷他,一时间整个浴室里都水花四溅。
洗完一个战况激烈的热水澡,白狐满脸羡慕的看着陆铮。
只见陆铮单脚踩着小板凳,凑到镜子前,一手拿吹风机,一手拿这梳子,非常骚包的整理发型。
“恩公?”
“陛下?”
“皇上?”
“干嘛?”
浑身湿淋淋的白狐,抖了抖身上的水花,委屈道:“奴家也要吹一吹啊,这样子好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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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胃炎还是没有好。而且小腹左侧一阵阵的疼,为了赶这一章更新,一边码字,一边揉着肚子。好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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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个市,最近绿化特别好,叫做股市。放眼望去,千股跌停,万民血崩,k线图一片碧绿。
正所谓暴跌之下,必有跳楼。
眼看张远航骑跨在围墙上,要现场表演肉饼是怎样摔成的。作为他的铁哥们,狗子身手敏捷,一个八步赶蝉外加大擒拿手,一把拉住张远航的衣领子,喊道:“航哥,别干傻事。”
张远航双腿夹紧围墙,死死的钳住狗子的手,悲痛万分,语调悲凉道:“狗子,是哥对不起你。哥没本事,没出息,没志气,把你娶媳妇儿的钱都赔光了。哥对不住你,下辈子一定加倍还你。”
狗子抹了把眼泪道:“航哥,我说让你买速效救心丸你不买,非买神车,那特么的哪儿是神车,分明是灵车啊。航哥,你下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咱未必没有咸鱼翻身的机会啊。”
张远航鼻涕眼泪一大把,哭道:“东挪西凑,欠了一屁股债,一夜之间赔的连裤衩都没了。股市比特么的面相都复杂啊,可怜我张远航一世英名,竟然落得如此凄惨境地。”
陆铮看不下去了,靠近了一段距离,劝慰道:“张远航,你冷静一下。股市有风险,入市须谨慎,这个道理你肯定明白。赔了就是赔了,跳楼有用吗?”
“陆哥,你别劝我了。我真的是活不下去了,我房租都欠了仨月了,现在身无分文,连饭都吃不起啊。谁敢比我惨啊!”
“赔了多少?”
张远航愣了一下,哭天抢地道:“我这一年的积蓄啊,整整三万块啊。”
“多少?三万?”陆铮瞪大了眼睛道:“三万你就跳楼?那行,我看你这辈子也没啥奔头了,跳吧,我去楼下等着给你收尸啊。”
“啊?”狗子吃惊的张大了嘴巴。
陆铮佯装不屑的摇摇头,扭头步下了楼梯,耳朵却一直支愣着,听着张远航的反应。其实刚才的距离,他使出全力的话,至少有八成的把握将张远航救下来。不过他却觉得这事儿没这么简单,张远航能在盗墓团伙里混上一年,后来又乔装打扮在江城潜伏一年,这份心性这份毅力这份头脑,怎么可能因为三万块钱就跳楼?
果然不出陆铮所料,他进了楼梯口竖起耳朵,全神贯注的倾听了一下,终于听到了很小声的对话。
“航哥,他走了,现在怎么办?”
“我刚才说三万是不是说的少了?”
“是有点儿少,换我我也不跳。航哥,你太诚实了,你要说赔了三百万要跳楼,我觉得还有人信。”
“屁,你看咱俩的模样,能有三百万赔吗?”
“那现在怎么样,人家下去给你收尸了。”
“收你妹,要不你也上来,咱俩一块儿跳?”
“我不跳,我恐高。”
“你不跳,我怎么办?快点儿,别废话,一世人两兄弟,要丢人一起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