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通过了所有的训练,所以他已经是一名老a了。
夏天独自呆在宿舍里,打包好了本就不多的行李,坐在顾少铭曾经睡过的下铺,他觉得恍然。三个月的时间太漫长又太快,当他以为顾少铭已经走了很久的时候才现发,其实他还在的时的那些画面依然清晰。
紧急集合的哨声再次响起,很多人几乎是错愕地背着行李飞奔出去,夏天仍是不紧不慢的样子,背起包,反锁上门,灵活地跳到窗口再关上。他不是第一个到的,也不是最后一个,一如往常那样。
齐桓恶狠狠地训斥着他们,然后他们从这栋住了三个月的破旧的宿舍楼里搬到了对面干净整洁的老a宿舍。
昨天晚上的那顿饭上,袁朗告诉他们,他们已经通过了所有训练成为了老a一员,但今天齐桓还有其他人的表现告诉了他们,他们仍是外来者,不被接受的菜鸟,就像部队里嘲笑新兵列队站姿时旁观的老兵们。
老a的宿舍条件很好,两人一间两架床,上面是床铺下面则是橱柜和桌子,还有一台看上去相当时髦的电脑。
和夏天同舍的叫石丽海,用夏天的话来讲,他是一个漂亮男人,从眉角到下巴的轮廓如刀削斧刻般,眉宇间正气凛然,站在那里就是一座高山,不可动摇。
他的话不多,只草草介绍了两句关于宿舍的构造和他自己在宿舍里的习惯,夏天敬礼,然后将自己的行李放下。
他带来的东西不多,一些换洗的内衣,几本书,几个装着照片的相框,还有厚厚的一叠信纸和信封。这让他的桌子和橱柜显得空荡而没有人气,像是随时准备着离开那样。
石丽海没有再与夏天多话,而夏天也并非多话的人,这个宿舍里只能偶尔传来石丽海敲击键盘的声音,还有夏天写信时的声响。
夏天的生活并没有因搬了宿舍就有什么改变,他们仍要完成那些他们已经习惯了的训练,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只了辱骂,改成了无视,以及活动范围由一栋楼变为了整个基地。
但9名患难过来的队员却被老a们刻意地隔离开来,甚至是在一张餐桌上也无法好好的说话,他们一个隔一个地坐着,他们仍无法融入这个集体。
39号,哦,是吴哲少校为此花了一个晚上的时间弄出套“私聊战术手势”,比如说用左手三根手指抓下巴就是指训练结束后左翼楼侧第3层楼厕所碰头;又或者竖起食指点住嘴唇上下小幅度移动就代表有烟,可分脏。???
这种压抑的环境下,吴哲的小小发明的确令其他人的心理多了些安慰。
但让夏天感到欣喜的是,训练强度并没有之前三个月那么密集,他发现自己有了空闲的时候,于是基地里的靶场成为他空闲时最大的乐趣,就像在军校时一样。他拿着最新的95枪族一把一把地换着射击,在a大队里,子弹无上限,他甚至从武器库里领了反坦克狙击□□架在那里享受着子弹炸裂时那沉重的销烟味。
就在夏天以为这样的日子不会有尽头的时候,他们突然被集合起来,坐上轰鸣的运输直升机
暮色下的机场已经早早打开了导航灯,许三多几个刚出机舱,就被接应上一辆越野车。几个老a正在卸下另一架直升机上的物资,吴哲诧然看着那包装箱上的标志:“核生化防护?!”
“一级战备,全都给我闭嘴听见么!”齐桓没有耐心地吼着,他的声音里透着些与平时不一样的味道。
夏天看着他,坐上了越野车,上面摆放着几个厚重的包装箱,印着斗大的几个英文字母:nbc。
夏天的英文不错,他知道这三个字母不是电台也不是其他什么无关紧要的东西,nbc是核武器、生化武器、大规模毁灭性杀伤武器。
他听见齐桓低沉的声音说了一句:离战争只差了一步。
所有人都集中在大会议室,室内很暗,很多人来来回回地走着,布置着大型放映银幕,夏天这9个新人只干坐在最后看着,事实上他们已经连手脚都不知道放在哪儿合适了,所有人都紧张不安着,可是没有人顾得上他们,一群菜鸟,几颗南瓜,不会有人向他们解释什么。
没多久,铁路踏着沉重的脚步走了进来,他没有浪费时间,直接说道:“你们中队长外出未归,此队暂由我代理指挥。”他示意播放视频。
画面突然出现,质量不是很好镜头晃动得厉害,主持人的话语急切而没有章法,她身后的厂房在她说话的时间里突然爆炸,零星地说着类似恐怖分子、炸药、挟持等字眼,直到有名军官冲上前去阻止,画面变成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