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二楼,冯乐儿便急忙将手里的药粉和纱布放在屋内的圆桌上,然后回身去拉着门,等着拓跋濬进来。拓跋濬不疾不徐地走着,从外面看不出丝毫他受伤的迹象,而冯乐儿却知道,他的伤并不轻,所以眼睛自然而然地落在了他的胸口处,可是,这在拓跋濬看来却别有一番意味。
所以,在拓跋濬进门关门的一瞬间,就势将冯乐儿直接压在了门板之上,唇再次对住那嫣红的唇吻了上去!冯乐儿吓得浑身一紧,感觉他身上的男性气息铺天盖地而来,身子也被他紧紧箍在怀里,更可气的是他的手,早已不老实,一只大手用力的裹住她!
刚刚在衣柜中,冯乐儿几乎就是逃也是的离开他的“魔爪”,现在又来?!冯乐儿急忙挣扎,但又怕碰着他的伤口,一时倒变得好像她在半推半就……
急到不行,冯乐儿干脆直接用牙咬住他的下唇,红着脸,气喘吁吁说:“殿下勿要这般轻薄于我,乐儿,乐儿并不想与嫡皇孙殿下有任何关系!”一句话说完,正春情萌动的拓跋濬一下子冷了下来,面色微紧,一双星目看向冯乐儿。他并非傻子,冯乐儿关心自己他怎会不知?自己受伤她竟然一路找到了醉花楼,看见自己受伤,第一时间拿出手帕来给自己堵住伤口,如今又担心着自己的伤势,可是,为何,她却总是做出一些与众不同令人匪夷所思之举?比如,刺杀皇上,比如,值夜侍寝……
正在凝视间,他的眼忽然落在正在慌忙整理衣襟的冯乐儿露出的手臂上,一个突兀的月牙形的胎记刺刺地跃入他的眼眸。是月牙胎记!
他的眼微微睁大,看着冯乐儿红着脸裹着衣衫的含泪欲泣的模样,慢慢上前,盯着冯乐儿,冯乐儿不明白他这副表情是何意,只能蹙着眉头半幽怨地看了他一眼,便低下了头。
“你便是当年东宫大火救我的那个女孩?”拓跋濬哑着声音,问。更重要的是,他一直忘不了那个女孩,一直,都在找她!
冯乐儿不知道他为何会忽然认出自己,尤其还是在这样的情形之下,她面色微囧,低声道:“是又如何,此事已是多年前的旧事了,何必再提。”
拓跋濬还沉浸在找到当年自己的千思万想的女孩的喜悦中,被冯乐儿这样冷淡的一回应,倒是不知如何是好,所以,当他的目光触及桌上的药粉时,马上嘴角微弧道:“那好,那就有劳你,再帮我一次,给我涂药吧!”
冯乐儿本来就是想给他赶紧止血,此时他这样一提倒想起来了,也不说话,便直接走到圆桌前将药粉用茶水浸湿,然后用桌上的一根筷子搅拌。刚将药弄好,药铺老板便到了,将热水和热茶放下后,自行离开。
这一次,拓跋濬出奇的配合,不但自己宽衣解带,更是将肩膀递到了冯乐儿的面前,一脸“温和”地等待着冯乐儿的治疗。
对于拓跋濬忽然的转变,冯乐儿虽然有些不适应,但是心下倒是松快了许多,至少不像之前那般的拘谨了。她先用温热的毛巾帮他擦拭伤口,然后均匀的涂抹了调制好的药膏,最后,又从怀里拿出一个药瓶,从里面倒出两粒药递到了拓跋濬的面前,道:“把这药吃了吧,伤口容易发炎,你吃了这药,便不会太痛了。”
拓跋濬看着冯乐儿动作熟念而准确,快而不痛,不自觉地问了一句:“你还擅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