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她离开不久,刚刚发生争执的花丛后出现了两个人。拓跋濬负手而立,看着冯乐儿急匆匆离开的身影,若有所思。而他身旁的德宝则蹙着眉头看着冯乐儿道:“看她的身手完全刚刚可以将伤她的宫女的手指掰断,而她却只是给她一个小小的教训,并未真正伤她,都被人欺负成那样了,还留有余地,这样的女孩在这一向狠戾毒辣的皇宫中还真是少见。”
拓跋濬却并没有回话,眼睛定在她略略低垂的肩上,知道她受伤的并非只是脸,而她现在急匆匆的去浣衣局要做什么?!
如此一想,便对德宝道:“你先回去打殿后日祭祀的用品,我去去就来。”
德宝点头,答:“是!”便转身离去。
拓跋濬跟着冯乐儿一路到了浣衣局,浣衣局的人刚刚浣洗完祭祀用的衣物,今日放假,里面除了一个守门的宫女玉浓,其余的人都回自己的寝宫休息去了。冯乐儿一进来,那个守门的宫女便迎了上来,当看见冯乐儿怀里那堆脏兮兮的衣物时,不禁捂住嘴道:“怎么回事?您刚刚拿走的时候不是还是干净的吗?怎么,怎么?!”
冯乐儿答:“是我不小心弄掉在了地上。你这地方可以借我用一下吗?我把这些衣裳再清洗一遍就是。”
玉浓本就天性善良,凡事不争不抢,冯乐儿跟她的这几次接触便看出她不是什么坏人,所以对她一直不错,玉浓果然点头如捣葱:“嗯嗯!快来吧!这些衣裳后日便要用,这几日天气冷,还不出太阳,不知道还能不能晒干呢!”说着便要结果冯乐儿的衣裳去洗。
冯乐儿一把抓住她的手,面露感激,但很坚决地道:“不用你,你已经连续洗了一周的衣裳,好不容易休息一天,我来吧!”说着快步走到水池边蹲下,拿起一件衣服就浸入到水中,然后捞出来浆洗起来!
可是还没洗几下,她的额头和鼻翼处就隐隐涔出汗来,肩膀处剧烈的撕裂之痛让她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可是衣裳才洗了一件,她咬着牙关,正准备拿起第二件的时候,忽然一只大手将她的另一只完好的手臂握住,一个用力,她的整个人都被拉了起来!
冯乐儿这才发现,玉浓不知何时已经不在,而拉住自己的不是别人,正是让自己这几日心中郁结难安的罪魁祸首——拓跋濬!
她看见拓跋濬冷而俊朗的面庞的那一刻,不知怎地,忽然感觉胸口一痛,心中的委屈翻腾而出,她连尊卑也不分了,直接甩开他的手,冷冷道:“嫡皇孙殿下请自重,男女有别,还请兀自尊重!”
拓跋濬忽然感觉面前这个女人好可爱,并非他前两次看见的那般不堪,尤其是她生起气来的样子,反而可爱又让人怜惜的紧!
而此时冯乐儿感觉肩膀快要掉下来了,强忍着疼痛就要再蹲下。而拓跋濬早已发现她的异常,不由分说,拉着她直奔自己的晖陟殿而去!
晖陟殿在浣衣局的前面,倒也不远,二人从旁边偏僻的小路一路踉跄着便也到了。
拓跋濬一路拉着她从晖陟殿的后门进入他的寝宫,强迫她坐在自己的床上,翻身便翻箱倒柜的找起药来。
冯乐儿是第一次来他的寝宫,一色的灰色青白基调的屋子,古朴而有序的摆设,整齐干净的铺盖,一切都是她心目中的样子!他,果然与自己想象中的一般无二,是个极干净而懂得生活的男子!
正想着,忽然感觉肩膀处一阵凉,她回头,发现,拓跋濬竟然将自己的衣衫拨开,露出大片的肌肤出来!她大惊失色,挣扎着要将衣衫穿回去,却听到他冷冷出声道:“你如果想让自己的肩膀就此废掉,大可现在就穿上衣裳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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