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一切都乱了、错了。
云龙殿位于整个行宫的正中,从冯乐儿住的偏僻角落一路穿过多个高大巍峨的宫殿后,便到了雄伟敦厚的云龙殿前。因众人走路不如冯乐儿快,所以当冯乐儿一人走到大殿门前的时候,门前的守卫自然是拿起刀鞘挡住了冯乐儿的路,冯乐儿的脸色略一沉,撇了其中一人一眼,冷声道:“昨日陛下行刺之时倒不见你手脚如此麻利,怎么,你认为就凭你这钝如斧的破剑就能挡得了我麼?!”
侍卫脸色一红,也认出了冯乐儿就是昨日救驾之人,只不过昨日的冯乐儿可不像今日这般猖狂啊!可他的这点心思还没消化完,手里的刀鞘早就被冯乐儿一个手指弹掉,接着一脚又把另一个侍卫踢到一边去!
后面追上来的主管太监都看傻了眼,他搞不明白眼看着就要得宠的人为何偏要去做寻死的事?!
台阶上,冯乐儿三两步一个翻身直接从大殿上的墙翻了上去,然后稳稳的落在了内宫的门口。门内,拓跋焘正怀里拥着一个美人在喝酒,当一抬头忽然看见一个面色阴沉的女子站在自己面前,吓得差点把酒杯都掉了。
“你,你是谁?!”拓跋焘面露恼色。
冯乐儿也不作答,三两步走到拓跋焘面前,坐到拓跋焘对面的座位上,拿起酒壶就往嘴里一口灌,咕咚咕咚的喝完后,挑眉道:“皇帝老儿,我昨日刚刚救了你一命,怎么今日就不认账了麼?我今天可是过来跟你讨赏来了的!”
拓跋焘仔细辨认了一番,发现冯乐儿还真是昨日救驾之人,想了想,冷脸道:“哦?你想要什么?”
“黄金十万,白银千万,良田百亩!对了,再给我配一些美男子,那就最好不过了!”冯乐儿一开口就把在坐的众人都吓呆了。但是这样冯乐儿感觉还不够,顺便还把一只腿放在了旁边的椅子上,作出一副无赖的做派出来。拓跋焘略一思忖后,挥挥手招手下的人过来,不一会儿,一群侍卫便架着冯乐儿一路走了出来,交给管事宫女后,特意吩咐不能把她即可送医治疗脑子,治好后分到苦务所干些粗活就好了!
冯乐儿在医馆治疗了一个月之后,便被送到了专门负责各宫各店最辛苦的劈柴洗衣、盖屋修瓦活计的苦务所,跟一群膀大腰圆的爷们天天干些苦力,远离宫中的勾心斗角,日子忽然过得简单而快乐。
就这样,在一日日的繁杂的伙计中,三年的时间如梭而去。当冯乐儿端着厚重的木盆看着冯昭仪亦步亦趋的向自己走过来的时,忽然有种恍然隔世的感觉。可她心理清晰的知道,这三年,冯昭仪一直没有露面,除了避险之外,更多的是在责怪她!是她刻意丢掉了能够近距离接近拓跋焘的机会,也避免了一次拓跋焘意外死去的可能!这对于她们大燕的余党们来说,是根本无法原谅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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