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枇杷露?”赵四儿蹙眉,继而冷笑一声道,“她倒是十八般武艺,什么都会啊!我真想知道,在这个宫里,还有什么是她做不出来的!”
李苒听出来赵四儿口中透出的怨气,与她结交多年,多多少少也知道她性格中有极犟拗的部分,而且看起柔弱实则极其好强。今日冯乐儿直接出言来让拓跋余纳了她,对她来说,其实是极其下不来台的。李苒想了想,柔声道:“四儿,乐儿她今日也是想要帮你,你真的不必想歪了,我也是才刚刚知道乐儿原来与南安王殿下如此交好,她定是像帮你才直接这么要求殿下的。你,你,千万别想多了啊!”
趴在脸盆上的赵四儿嘴角浮出一抹冷笑,但是眼珠子却是一转,翻过身站起来却是满脸笑容,拉着李苒的手坐在床沿上,道:“当然,我们可是结拜的姐妹,怎么会因为这样的小事而跟她斤斤计较呢?对了,你说的枇杷露是怎么回事啊?”
听李苒把她知道的一切说完,赵四儿的脸上抚过一抹阴冷。这样来看,她冯乐儿定是心中有了意中人了!那么,接下来自己要做的就是找出来她冯乐儿喜欢的到底是谁,然后把那个男人狠狠夺过来!即使夺不过来,也要把他毁掉!既然她冯乐儿不想让自己开心,那自己就让她此生都不开心,都在痛苦中煎熬!
下了山的拓跋余余气未消,拔出身上的剑便在草丛中一阵乱扫,正扫着,他身边的贴身太监英宝便巴巴的凑了过来,讪笑着对拓跋余道:“殿下可是还在为冯乐儿烦恼?依我看,乐儿姑娘只是见你酒后占了自己的好姐妹,心中气恼难耐,有点下不来台,如果殿下现在能够名正言顺的让某个长辈做主把她给了您,我想,她定是会顺水推舟,就坡下驴的……”
“长辈?是谁?难道让我去请示父皇要一个宫奴为妃嘛?!我还没说完,脑袋就会落地了!”拓跋余没好气吼道。
英宝笑道:“自然不是,是冯姑娘那边的长辈,据奴才所知,那个冯乐儿可是冯昭仪的亲侄女!”
“此话当真?!”拓跋余一愣,继而蹙眉问,“那,岂不是,乐儿也是前朝公主?!”
“自然!”英宝笑答。
拓跋余脸色渐渐沉了下来然后忽然抬头双手抓住英宝的肩,急急道:“这件事还有谁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你可知道,父皇当年可是亲自下令斩杀了除了冯昭仪之外的所有北燕皇室!她,她是怎么留下来的?!”
英宝从小陪伴拓跋余长大,此刻自然知道拓跋余在想的什么,于是急忙给他答案道:“殿下放心,除了北燕当年留在大魏的奸细,没人知道!”
拓跋余眼微微眯起,看着英宝,英宝点头,道:“是的,小的的父亲就是北燕专门训练出来的细作,而小人现在虽然没有明确的主子,也是!”
拓跋余略略放心了些,但很快一拳打在英宝的肩上,没好气道:“你这家伙瞒了我这么久,是打算哪天把我出卖了去寻个新主子来效忠是吗?!”
英宝笑而不语,低头的瞬间,拱手道:“殿下为人英宝一生佩服,除了我们大燕的公主,您是我唯一愿意效忠之人!所以,如果您二位喜结连理,英宝自然喜不自胜,不再摆走于您二位立场之间,也不用再做暗地里无法照日的蟑虫!”
拓跋余凝视着英宝的脸,一张细长的脸上满是认真和恭敬,本来见不得人的话在他说来仿佛是人间正道无法让人不信,看着看着,拓跋余扑哧一笑,朝他肩上又是一拳,然后笑道:“好!那你引见我去见见冯昭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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