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郊狩猎场的旁边便是行宫,据说皇帝每年行猎都在这里小住,平日里只是由一些宫女太监在这里打扫守护,鲜少有人过来。冯乐儿和赵四儿、李苒三人被分到了宫女太监住的一间小屋内,屋子分内外两间,里面一张小床,外间是两个罗汉床分别置于屋内两侧。床边间或摆着一些立柜和凳子,上面布置里一些精致的瓷器装点。虽然不大,却也雅致。赵四儿先进来,便住在里间,冯乐儿和李苒二人自然就分别睡在外间的两张床上。
李苒对于这次狩猎之行早就兴奋不已,此刻更是高兴的跟开了花似的。主管女官给她们安排了房间和后续的工作后便离开了,留下三人在屋子里一边吃着分给她们的吃食一边欣赏这边的花园美景和冷月。
正吃着,赵四儿忽然被一个小太监叫了出去,李苒偷偷看了一眼赵四儿的脸,一张脸羞中带娇,仿佛被人染了颜色一样,红扑扑的甚是娇羞。待赵四儿走后,李苒和冯乐儿继续坐在桌前吃饭,李苒窃笑道:“肯定是南安王殿下给叫走去伺候了!我听说啊,四儿最近经常值夜,而且每次都是南安王殿下点名叫她过去伺候呢!”
“哦。”冯乐儿对这些不感兴趣,讪讪地应了一声,便继续吃饭。
李苒看冯乐儿这反应不太感兴趣,马上加大爆料力度,接着道:“哎!那你说,四儿会不会已经跟南安王殿下……”
“什么?”冯乐儿看着李苒那挤眉弄眼的八婆样子,表示自己真的不知道她那么窃兮兮的样子代表的是什么。
“当然是有了男女之情啊!这你都不知道?!南安王殿下风华正茂,又俊美飘逸,虽然不喜与人接触,却从来不无缘无故发火罚下人,是个好男人!”
“按照你的描述,顶多是个好主子,实在不算什么好男人。”冯乐儿实话实说。
李苒撇了撇嘴,对于冯乐儿的清高她是一向比较鄙夷的,都是饮食男女,声色本就是人之常情,她却偏偏表现的冷淡而骄傲,仿佛谁也入不了她的眼似的。
冯乐儿却并没有注意到李苒的情绪变化,她的思绪已经飘到了今天傍晚的镜薇湖边,那个一身青衣的儒雅男子,他身上散着好闻的味道,鼻息间迷人的气息,还有,他握住自己肩膀的素净的大手……她竟然都忘记问他叫什么了!她恍惚了一阵,忽然觉得自己怎么忽然像李苒一样发情发痴,不禁笑着摇了摇头,对自己鄙夷之余,心底还保留着一丝丝的孱动。
而行宫不远处的一处封禁的宫殿内,拓跋濬拉着陆丽快步回到自己的前殿内,指着面前的一桌子饭菜道:“哎,你不知道,这一年你游历四方,我闷在这个地方快憋疯了!只好每日拿折子和历年各省上交的报告打发时间!来!今天你来了,就不能走了!今天我们一醉方休!”
陆丽也颇高兴,自己与拓跋濬是从小到大的好友,自然拓跋濬搬到了这里以后,他便每年都到这里陪他小住几天,两个人把酒言欢,畅聊国事家事天下事,好不畅快!不过,自从去年开始,他的父亲便让他到各省各县去体察民情,他与拓跋濬相聚的日子确实少了许多了。
想及此,他端起酒杯,看着拓跋濬,道:“好!我们来个一醉方休!”
正说着,德宝溜溜地跑了进来,跪在地上,恭谨地叩拜。
“殿下万福!陆大人万安!”
“起来吧!德宝,我让你查的给我进献枇杷露之人,可曾找到?”
一听这个,德宝原本还正常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弓着身子不肯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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