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上来了,钱永济殷勤的向陈忠运劝菜,陈忠运也热情的往钱永济碗里夹菜。
钱永济推辞不过,只得接过都吃了,吃到最后,钱永济面有菜色,娘哎,连这吃两顿的滋味真是不好受,简直要人命啊。
其实刚才钱永济已经吃过了,今天之所以他会是他去叫宗泽,那是因为他刚吃完,回书院时,看到陈忠运在门口跟斋夫说要找宗泽,他赶紧献殷勤去叫宗泽的。
但是讨好的对象劝菜,不敢不吃啊。钱永济只得硬着头皮继续吃着。
还是宗泽见钱永济的脸色明显不对劲,咽菜明显是勉强下咽。宗泽心想,莫不是他爹劝菜,钱永济不好意思推辞,吃饱了还勉强再吃。
宗泽猜对了一半,钱永济现在是勉强下咽。但不是因为他爹劝菜,而是因为钱永济他这是吃的第二顿了。
见他爹还在劝菜,钱永济一副吃逼不过的样子,宗泽看不过去了,对他爹道:“爹,钱师兄看样子吃饱了,你就别再劝了,你自己吃就好了。”
钱永济听到宗泽如此说,真是如闻天籁呀,赶紧点头道:“就是,就是,陈叔,你莫光顾着我,你自己也吃啊。”
好容易,让钱永济备受煎熬的午饭结束掉,陈忠运要去结账,却被小二说,跟他们坐一起的那个公子已是将账结了。
陈忠运道:“那哪行,说了是请你吃饭的,哪能让你请呢。”说着要将银子还给钱永济,钱永济哪肯要。两人厮厮揣揣了好一阵,钱永济到底没有收。今天这顿饭,花了小半两银子,宗泽都有点替钱永济肉痛。
宗泽本想跟爹好好说说话的,可是,钱永济今天不知怎么了,完全没有平日的伶俐劲儿,一点眼色也没得,结完账也不走,还杵在那里。
宗泽只得开口道:“钱师兄,下午的课马上也要开始了。师兄你还是快回去吧。另外,还请师兄给席讲书说下,我爹来了,我下午告假。”
钱永济听到这儿,不好再杵在这儿了,而且还要给宗泽告假,宗泽的这个请托那是万万不能误了的。
于是钱永济站起来,对着陈忠运一揖:“陈叔,宗泽,那永济先行了一步了。”
陈忠运听到钱永济说道名字,竟然特别有兴趣的问道:“等等,你刚才说你叫什么名字啊。你姓什么啊?”
陈忠运不过是问个名字,谁知钱永济竟然脸红了。宗泽一看他爹,再看钱永济,直觉有猫腻。
也不说话,只看着钱永济,看他答话。
听到陈忠运问他的话,钱永济赶紧回答道:“我姓钱,叫永济。”
宗泽想着,钱永济将名字报上来了,这下爹总该放人走了吧。谁知,陈忠运却是一连串的问出,钱永济是哪里人哪,家里有几口人啊,家里是做什么营生的啊,等等。
见他爹像查户口一样的问师兄一些问题,宗泽感觉很奇怪。爹今天是怎么了,怎么问人家这些问题。不过,宗泽知道他爹一向是很有分寸的,不可能莫名其妙的问的,必是有缘故的。于是,也不说话,就在旁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