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是人的话，想必这时候早就毙命了。

但好在皮弗娄牛皮糙肉厚，没有当场去世，但是这么一摔之后，也已经没了半条命。

皮弗娄牛姿势扭曲的瘫倒在地，牛嘴里舌头完全吐出来，丝丝鲜血从唇口渗出。

阿弥陀佛！

方寒心里念了个慈悲，然后举起双手，从空间取出百来斤重的石块，高举！落下！

一颗、两颗、三颗

石头砸完后，方寒原地呆立，然后闭上双眼，双手合十，嘴里不住的念叨着阿弥陀佛。

不是方寒忽然皈依佛教了。

而是

方寒发现，每次狩猎的话，以方寒的战斗力，加上那坑爹的武器，其实那场面，那真是一场虐杀一般。

慢刀子割肉，那场景，可以想象。

这次更胜。

画面残暴到连方寒都有些心生罪孽的感觉。

但是偏偏又没办法，不杀你吃肉，就只能饿死。

想起之前温蒂说的祭祀灵魂的话题，和牛脸上诡异的人脸征兆，方寒一直猜测。

也许，这牛身上，可能也是一个灵魂。

原本正常的人类灵魂。

有了这个猜测后，方寒对猎杀这些饥荒生物的时候，心里不免的有些异样了。

方寒忽然想起，之前自己看到的一些猎人的叙述记录。

大多数猎人，在一生狩猎后，到了最后，都会养成的几个习惯。

第一、以最快，最干净利落的方式杀死猎物，不让它过多痛苦。

第二、非必要不杀生，善待一切生物。

第三、如果有信仰宗教，猎杀生物后，都会简单做个祈祷之类的。

而上面这些习惯，方寒已经有所感悟了。

几个世界以来。

方寒干掉的动物那真是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

算是老屠夫，老猎人了。

从刚开始的恐惧，到兴奋，再到习以为常，最后到现在的心有不忍。

方寒算是一步步的走完了猎人的一生。

难怪很多屠户都会有点信仰，这玩意儿杀多了没感觉，那纯粹是变态。

正常人都会感慨下。

我杀了这么多生，要是有地狱，估计肯定得下地狱吧？

所以，大多数屠户和猎人为了自己所谓的“因果”而保留了上述的几个习惯。

方寒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