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只是在骗我？”

他垂着眼睫，看不清神情，宁绫却忍不住后怕的往后挪，“宁宁，你是不是一直都在利用我呢？”

……大佬你说的我一句都听不懂。

宁绫有口难言，她竭力控制着表情不变的太狰狞，却没想到这个动作让青年误会了起来。

他扣住她后脑的手开始微微用力，甚至颤抖了起来。

青年面上那种苍白又忧郁的神情已然消失不见，抑制不住的透出一点歇斯底里和病态的疯狂了起来。

“我帮你在你哥哥车上的刹车上动手脚，帮你替你讨你的父亲欢心，替你做了那么多见不得人的事情，而现在……”

他扣住她的后脑，额头和她紧紧相挨几乎能感觉出疼痛来。

青年那双褐色的眸子透出了一丝被逼上绝境的疯狂和歇斯底里，甚至于连手背上的青筋都变得狰狞了起来，他满是挣扎和痛苦的看着她，“你现在却想一脚踹开我，宁宁，你可真狠心。”

宁绫说不出话来。

她不知道怎么办，也完全没法理解这个情形。

这具身体却仿佛苏醒了对待青年时惯有的态度，安静的、沉默的看着面前濒临疯狂的青年。

顾辞几乎要苦笑了起来。

他没法真的伤害她一根头发丝，只要他的宁宁，那个安静又沉默的少女用那双黑曜石一样的眸子看向他，他就一句质疑的话也说不出来。

他明明知道面前这个少女有着比毒蛇还要狠辣的心肠，比冰山还要冷酷的内心。

但他却无法像她那样残酷又不留情的对待他一样，对待他的宁宁。

她只要对他笑一笑，甚至都不用招手，他就恬不知耻的和狗一样跟在她身后打转，帮她作尽了一切坏事，承担下了一切罪责。

“宁宁，你可真狠心。”

他的声音在颤抖，那个向来温文尔雅又镇定自若的青年被面前的少女一个简简单单的眼神击垮，几乎溃不成军。

他的眼眶逐渐泛红。

“宁宁……”他的声音几乎是接近哀求了，低三下四的可怕，“别离开我。”

顾辞闭上眼睛，满是痛苦的说道：“我真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