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苏星晖向于锐志借了一辆车和陆小雅一起回了一趟上俊县,将婚纱照挂在了他们在钟鸣湖边的那套新房子里。
这套新房子现在已经被苏文军和郭素华夫妇装扮一新了,新房里现在有着全套的侯氏集团生产的家用电器,各种家具、窗户玻璃也都擦拭一新,再把苏星晖和陆小雅两人的大幅婚纱照挂在客厅里,这套新房一下子显得非常漂亮而又温馨,可以说是两人最好的爱巢了。
苏星晖对父母说:“爸,妈,谢谢你们了!”
郭素华道:“这孩子,这是说的什么话?自己儿子要结婚了,我们做这点事情算得了什么?你爸你妈还没老呢。”
陆小雅也说:“爸,妈,你们辛苦了!”
郭素华看着陆小雅,笑着说:“我们不辛苦,倒是委屈你了,新房子你也住不了多久,还是得回昌山去。”
陆小雅道:“妈,我不委屈,只要能跟星晖在一起,我就很知足了。”
苏星晖道:“妈,我在昌山也分了房子呢,是常委楼,条件也不差呢,里面全套家具和电器也都是现成的。”
郭素华道:“你们俩举办了婚礼,回到昌山去,把你们那套房子也给好好拾掇拾掇,弄得喜庆点,要是有客人到你们家里做客,也有点新婚的气氛。”
苏星晖和陆小雅对视了一眼,一头道:“我们知道了。”
苏星晖在昌山县的家,还真是得找时间装饰一下了,他们的婚期已经一天比一天近了,等他们在上俊县办完婚礼,度完婚假之后,就得回到昌山了,到时候肯定有不少要上门祝贺他们新婚的朋友同事,要是他们的新房里一点儿新婚的气氛都没有就不合适了。
苏文军微笑着说:“你们的酒席,我已经在人民饭店订好了,十一国庆节的中午,在人民饭店的主餐厅用餐,总共八十桌,如果不够的话,饭店还可以临时加十桌,每桌的标准是一百五十八。”
在九六年,每桌的标准一百五十八,那可是相当高的标准了,八十桌的话就得一万多块钱了,再加上其它的费用,估计要小两万了,在那个年代,这是相当高的花费了,苏文军夫妇为了儿子的婚礼,这已经是尽力了。
苏星晖道:“爸,用不用我给你们钱?”
苏文军摇头道:“不用了,爸爸妈妈这点钱还是拿得出来的,再说了,我们不还有工资吗?哪用得着你出钱啊。”
{}无弹窗凌安国问道:“那你想怎么办呢?”
苏星晖道:“县长,这样吧,我建议由县政府向这几个县发函,邀请他们的县长和分管交通的副县长到我们昌山县来一起商量一下修这几条公路的事情,大家有什么想法,都可以当面说出来。”
凌安国沉吟道:“这是个办法,大家当面谈,有什么想法有什么问题,都可以现场找到解决方案。达山县和幕阳县的县长没问题,我跟他们关系都不错,石阳县的就不好说了,毕竟不是我们峪林市的县。”
苏星晖道:“县长,那就先联系再说,您可以跟他们说,修路的资金问题,我们县里可以帮着他们找解决方法,我想这样他们应该就会有兴趣了。”
凌安国道:“这几条公路要是同时开工的话,总共需要的资金弄不好要达到三亿了,你真有信心一次筹集到这么多资金?”
苏星晖道:“事在人为嘛,反正不管想什么办法,这几条路也是非要修不可,这几条路修好了,昌山县就有迎来大发展的机会了。”
凌安国沉吟片刻,点头道:“行,那我就去跟他们联系。”
苏星晖道:“那这事就辛苦您了!”
凌安国正色道:“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是为了昌山县的发展,主动把最艰难的任务都承担了,我就做一点联络工作,有什么好辛苦的?”
其实,这联络工作看起来简单,做起来并不容易。
那几个县长,身份不比凌安国差,就算是达山县和幕阳县的县长,跟昌山是同一个市的,关系也未必都像表面上那么融洽。
在他们之间,彼此存在着竞争关系,特别是今年,昌山县的经济增长势头十分迅猛,在gdp排名上超过达山县和幕阳县已成定局,以往这两个县的县长虽然工作成绩一般,可是也尽坐得住,因为下面还有个昌山县稳稳垫底呢,可是现在,他们还坐得住吗?
因此,苏星晖想都想得到,他们跟凌安国的关系多半是貌合神离,见面打个哈哈的那种,要是真不爽了,当面开个嘲讽的事情也不是做不出来,反正基层的领导干部工作作风有时候比较直接。
而石阳县不属于峪林市,平时石阳县长跟凌安国肯定没什么交道好打,不过也因为他们并没有什么利害关系,要谈这种事情可能还好谈一些。
毕竟修一条路也是政绩啊,哪个当县长的不喜欢这种政绩呢?如果没有利害关系,资金也有人帮着解决的话,他们答应的可能性是非常大的。
苏星晖的能力虽然强,不过这种事情上他还是没有凌安国适合,凌安国毕竟是县政府的一把手,他可以代表昌山县政府发出邀请,而他跟达山、幕阳两县县长也很熟悉,他可以直接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