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达礼讲了一个多小时,已经快到九点了,陆小雅起身道:“星晖,咱们走吧,要不耽误侯大叔他们休息了。”
苏星晖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也确实应该走了,于若秋和陆小雅也不能回去太晚,要不顾山民和陆正弘该着急了。
苏星晖也起身道:“侯伯伯,那我们走了,您早点休息吧。”
侯达礼起身将三人送出了院门道:“那你们慢走啊,有时间再来玩。”
苏星晖道:“对了,侯伯伯,如果有什么好邮票和铜钱,给我留着啊,我下次再来买。”
侯达礼笑道:“行,到时候我给你留着。”
几人刚走到南门街上,于若秋的大哥大响了,苏星晖道:“不会是顾书记催你回去了吧?”
于若秋接起了电话,却原来是于锐志打来的,于锐志正在京城,他是听说于若秋来了猛虎岭,便给于若秋打了电话。
于若秋道:“二哥啊,我现在在上俊县呢,明天去猛虎岭,我在外面呢,跟陆小雅和苏星晖一起逛街呢,什么?你要跟苏星晖说话啊?好。”
于若秋将大哥大递给了苏星晖道:“我二哥,他要跟你说话。”
苏星晖接过了大哥大,对着电话里说:“于哥啊,我是苏星晖。”
于锐志道:“你跟我妹妹在逛街啊?”
苏星晖道:“是啊,上俊这地方,晚上也没什么好玩的,只有在街上逛一下了,你在哪?于哥!”
于锐志道:“我在豫东省城呢,在这边谈一笔生意。”
苏星晖道:“于哥,什么时候有空过来玩啊!”
于锐志笑道:“要不我就明天过去?”
苏星晖道:“明天就过来?”
于锐志道:“我过去也就几百公里,开车几个小时的事情,你跟小秋说,让她也在猛虎岭多呆两天,我去了跟她一起走,我去还有点事情要跟你们说呢。”
苏星晖道:“行,你过来了我们再聊。”
挂了电话,于若秋问道:“你们刚才说什么?我二哥要来?他这人怎么想一出是一出啊。”
苏星晖点头道:“是啊,他还让你也在猛虎岭再多呆两天,说他来了跟你一起走呢。”
{}无弹窗苏星晖道:“这条街叫南门街,在古代,这条街是通向县城南门的,南门街快到底的地方有一条横巷,也就是你想看的状元巷了,解放之后,县城的城墙都拆了,没有南门了,不过南门街这个名字还在。”
苏星晖拉着两女躲过了一间油毛毡的棚子,继续说道:“这条街在古代还算是挺宽的,能过两辆马车,现在,这条街已经不是县城的主干道了,走的人也不多了,所以,这条街道两边的住户就搭起了棚子,前些年县里也没人管,这么多年下来,就成这个样子了。”
于若秋皱着眉头道:“这些电线横七竖八的,这些棚子又都是油毛毡的,这不危险吗?万一起火消防车都开不进来啊!”
苏星晖点头道:“确实危险,不过也算是运气好吧,这么些年,还没起过大火。”
苏星晖有时候都感到奇怪,像这种小县城,违章建筑多,私拉电线的情况也多,可是他在前世还真是很少听到有什么大的火灾发生,其中的道理他也说不清楚。
陆小雅道:“这么危险,你们难道不管吗?”
苏星晖道:“怎么可能不管呢?不过这些违章建筑这么多年了,都成了既成事实,好些人家都住在这些违章建筑里呢,想拆掉也不是那么容易。现在县里正打算对这条街进行旧城改造,正在征集方案呢,估计明年上半年就可以开始了。”
于若秋和陆小雅这才点了点头,对这条街,她们是确实有些担心,不过听了苏星晖的话,她们这才放下了心。
南门街不算太长,没一会儿,三人就走到了状元巷口,这里也没个路灯,不过,借着路边人家透出的灯光,那个汉白玉牌坊上的“状元门第”四个大字还是能够看得见的。
陆小雅惊讶的道:“这里有这么大的一个牌坊啊?”
苏星晖点头道:“对,这还是当时的府尹立的呢,历经了几百年的风雨,能保存到现在,不容易啊!县志上说,抗战的时候,有日本鬼子想把这牌坊运走呢,是县里的老百姓把这牌坊上的石牌给藏了起来,这些石柱又太重,所以才没运走,直到抗战胜利之后,才重新把牌坊装了起来。”
两女都点了点头,她们穿过牌坊,走向了状元巷里。
夜色下的状元巷显得十分幽静而美丽,那青石板铺就的地面,在现在的都市里,已经十分难寻了,这让两女感到十分新奇。
由于是晚上,巷子里面没人,两边的院门都紧闭着,看着这高墙大院,陆小雅挺好奇的,苏星晖看她好奇的样子,便在一扇院门前停了下来,然后敲起了门。
陆小雅被他吓了一跳道:“这户人家你认不认识啊?大晚上的就敲别人家门?”
苏星晖道:“我不认识啊,我这不是想让你看看这巷子里的院子吗?”
于若秋道:“这巷子跟咱们京城的胡同差不多,估计院子跟京城的四合院也差不多吧。”
苏星晖点头道:“应该差不多,这院子里也有厢房,正房什么的。”
说话间,院子里传来了声音:“谁啊?”
苏星晖听出是侯达礼的声音,他笑道:“侯伯伯,是我啊,我是苏星晖!”
侯达礼的声音带上了喜悦:“是小苏啊,怎么这么晚来我家了?”
门“吱呀”一声开了,侯达礼拉亮了门里的灯,借着灯光一看,真是苏星晖,还有两个漂亮的女孩子,他笑道:“真是小苏啊,快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