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开山道:“我对公安工作不内行,具体什么情况,还是由这位龚副队长来向你汇报吧!”
徐仕燮把脸一板道:“龚建军,你说说吧,今天发生什么事情了?”
龚建军此时当然不敢对徐仕燮不恭敬了,他吞吞吐吐的把今天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当然,他只说这是个误会。
尽管龚建军把事情经过掐头去尾,隐瞒了不少,可是又怎能瞒得过徐仕燮这位老公安?他转头问张开山道:“张县长,您是什么意思?”
张开山面无表情的道:“查,一查到底!”
徐仕燮马上对龚建军道:“龚建军,你把当事人都叫来,当场对质!”
徐仕燮又对张开山道:“张县长,咱们去会议室吧,那里地方宽敞一些。”
张开山点头同意了,徐仕燮又对苏星晖道:“这位是苏星晖同志吧,你受委屈了,要不就让他们帮你把手铐打开,要不然时间长了,容易血脉不活。”
对这位徐局长,苏星晖也了解一些,他跟陶彥他们并不同流合污,要不然也不会当这么个冷门副局长了,他的面子,苏星晖还是要给的,于是,他点头道:“行,我就听徐局长的。”
龚建军如蒙大赦,连忙把苏星晖手腕上的手铐打开了,这手铐戴在苏星晖的手腕上,就跟掐在他的脖子上一样,打开手铐之后,他向苏星晖赔了笑,便跑出去找当事人去了。
苏星晖活动了一下手腕,戴了这么久手铐,他还真需要活动一下血脉。
徐仕燮让人把会议室的大门打开,将张开山等人让了进去,在会议桌旁坐了下来,不一会儿,龚建军把常虎一伙共计五人带了进来,让他们站在了会议桌边,他们的手腕上都戴上了手铐。
龚建军道:“徐局长,当事人都到齐了。”
苏星晖插言道:“不对,当事人还没到齐,还有吴军,上午是他抓的老鼠,还有一个帮我作证的人,你们也得找来。”
龚建军的脸色苦了下来,他们给柳长林作了笔录,提取了证言之后,就让他走了,现在去哪儿找?
可是徐仕燮严厉的道:“龚建军,赶快给我去找,限你十分钟之内把全部当事人都找齐!”
龚建军无奈之下,叫上了小李,跟他一起出去找人去了,他现在真的是死的心都有了。
{}无弹窗没过两分钟,这间房间的门就被打开了,从外面进来几个人,张开山、张成、薛琴,当然,还有一脸尴尬的龚建军和年轻警察。
薛琴一眼就看到了苏星晖手腕上的手铐,她冲到了苏星晖身边,拿起了苏星晖的手看着,她看到苏星晖的手腕上被勒出的深深的印迹,她心疼的喊了起来:“你们凭什么把他铐起来?他犯了什么法?”
龚建军对年轻警察道:“小李,还不去把苏主任的手铐打开?怎么这么没有眼力见呢?”
龚建军本以为苏星晖的后台最多也就是个局长一级的干部,可是谁知道,他直接就把一位副县长兼县委常委搬来了,而且是一位最近声势日隆的常委。
以龚建军的身份,他敢跟张开山顶牛吗?相信陶彥也不会为了这么一件狗屁事情为了他跟张开山硬来吧?
因此,他只能乖乖的放人了,他现在还头疼该怎么应付老鼠被放出去的事情呢,看来,只能找一个手下顶一下了。
小李连忙掏出手铐钥匙,跑到了苏星晖身边,准备给他打开手铐,可是苏星晖不干了,他躲开了小李的手,微笑着对龚建军道:“龚副队长,我记得我跟你说过,这手铐你戴上容易,可是想取下来就没那么容易了!”
苏星晖脸上是在微笑,可是这微笑看到龚建军眼里,却让他倒抽了一口凉气,他连忙快步走到了苏星晖身边,接过了小李手中的钥匙道:“对对对,是我考虑不周,这手铐应该我来亲自开,我要给苏主任赔罪。”
苏星晖还是躲开了他的手道:“龚副队长跟不跟我赔罪倒没什么关系,我就想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被我抓住的那个小偷老鼠是被什么人放走的?”
张开山沉默的盯着龚建军,那眼神让龚建军如坐针毡,张开山为了这事能够这么快亲自赶到现场,他跟苏星晖的关系还用说吗?今天这事他真的是坐了蜡了。
龚建军看向了小李道:“小李,那个老鼠是被谁放了的?”
小李心道,他不就是被你放出去的吗?不过,龚建军看着他的眼神分外严厉,让小李不寒而栗,他横下一条心道:“龚队,是我放的。”
龚建军问道:“你为什么要把他放了?”
小李道:“我跟他家认识,他向我求情,我觉得他可怜,又没犯什么大事,就把他放了。”
龚建军厉声道:“你知不知道你把他放了造成了什么严重的后果?他想要报复苏主任,要不是苏主任身手好,把苏主任打伤了怎么得了?”
小李低下了头,不作声。
龚建军转头向苏星晖陪笑道:“苏主任,您看,您要找的人也找到了,您放心,我们一定对他进行严肃处理,现在让我帮您把手铐打开吧?”
苏星晖笑道:“现在不能打开,你们刚才不是说我是寻衅滋事,致人受伤吗?这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这手铐就不能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