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样想着,目光就又转向了红飘飘,把红飘飘看得直毛。
“母亲看我干嘛?”
老夫人笑了,“我看到你就能想起你的生母,你的容貌像极了她,好看得晃人眼。原来这好样貌真是会遗传的,所以我就想啊,将来忘儿娶妻生子,如果也生出一个像他这样好看的孩子来,得多招人喜欢呀!”
一听老夫人打的是这个主意,一屋子人哄堂而笑,白鹤染也跟着笑了起来。
就听老夫人又道:“现在我们红家齐整了,忘儿回来了,老三家的明年也要再生个儿子,红府是越来越热闹。但是还有一件事情没有圆满,今日老身就想把这件事也圆满了去。”
人们不解,“还有什么事没有圆满?”
老夫人指了指红忘,“忘儿有了爹爹,可却还没有娘亲。罗氏是贵妾,按规矩,少爷是不能管贵妾叫母亲的。可是这个苦命的孩子好不容易有了家,怎么可以没有母亲呢?”
人们一听这话就愣住了,给红忘找母亲?难不成老夫人的意思是让大老爷娶正妻?那罗氏怎么办?这些年罗氏虽然只是贵妾,但是因为红家这一代已经明令禁止儿子纳妾,所以罗氏虽名义上是妾,但府里一直把她当大夫人看的。
不过东秦有律,妾就是妾,贵妾也是妾,妾是不能上宗谱的,真正说起来,不算红家人。
人们的目光投向罗氏,眼里流露出的不是同情,而是焦急。
大家都在替罗氏着急,因为他们跟罗氏相处得都很好,罗氏的人品也是一点儿问题都没有,所以实在是不想罗氏受委屈。
不过罗氏不急,反而还笑意盈盈的告诉大家:“不要担心,老夫人不会委屈我。”
红老夫人点了点头,“还是罗氏最知老身心意,你们这些小混账,把老身想成什么人了?”
人们一听这话纷纷脸红,因为刚刚他们都在想,老夫人可能是要让大老爷娶正妻,而罗氏只能永远都是个妾了。可若不是这样,那老夫人的意思是……
二夫人连氏眼一亮:“母亲可是想将大嫂扶正?”
在一起的年头多了,妯娌之间早就不在乎妾不妾的,连氏和花氏称罗氏为大嫂。
花氏也是一阵惊喜,却没急着去问老夫人,而是起身就奔着罗氏走了去,一把抓住罗氏的手:“大嫂,这回你可不能再推辞了,因为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了,现在有了忘儿,你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忘儿的将来考虑。总不能让忘儿只有爹没有娘吧?”
罗氏心里有些激动,也有些忐忑。她望向老夫人,只见红老夫人笑着点了点头,“没错,老身正有此意……”
欢迎你!
?“三夫人。”白鹤染借着红飘飘跟老夫人说话的工夫,挪到了三夫人花氏身边坐着。
花氏因为一直在想着心事,有些出神,冷不丁被这么一叫还下了一跳。扭头一看是白鹤染,赶紧就笑了开,“阿染,你就别那么见外了,叫什么三夫人啊,叫三舅母,我爱听。”
白鹤染很喜欢红家人的性格,不管是红家本族人,还是这些后进门的媳妇,性格都是一样的好。于是很开心地叫了声:“三舅母!”
花氏乐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好,好孩子,舅母爱听。”一边说一边从手指头上撸下来四个戒指,“拿着,这声舅母不能白叫,得有表示。”
白鹤染真是哭笑不得,当初红氏一见面撸下来六个镯子,这跟花氏叫一声舅母对方又撸下来四个戒指,红家人是真有钱啊!
“既然是舅母给的,那阿染就拿着了,反正舅母不差钱。”
“说得没错,舅母就是不差钱,以后要用银子只管找舅母来说,别的没有,银子管够。”
白鹤染笑得肚子都要痛了,笑着笑着又凑近了花氏,低声说:“阿染也有礼物送给舅母,”
花氏一愣,“还有回礼啊?”
白鹤染点头,“不过这个礼物我没带在身上,待回府之后我会叫人给舅母送来。”
“是什么东西呀?”花氏有些好奇,“可别送首饰,不缺那个。”
“那是自然。”白鹤染笑颜如花,“舅母不差钱,所以送了阿染好多值钱的物件儿,那么同样阿染也有不差的东西,那便是药。我不差药,所以我要送给舅母一种药,一种吃了之后会很快受孕,且必中男胎的药。”
“什么?”花氏嗷地一声惊叫开来,“阿染,你说的是真的?”
白鹤染被她这声惊叫给吓了一跳,反应过来之后也是一脸无奈,“三舅母,这么多人看着呢,咱们还是含蓄点儿,含蓄点儿。”
花氏连连摆手,“含蓄不了,真含蓄不了,阿染你不知道,这件事情困扰我不是一年两年了,我都快被折磨疯了。我真是想尽了一切办法,可如今还是这个样子。唉,也是我笨,我这个脑子真是转得慢,阿染你是神医啊,我怎么没早点想到去找找你想办法呢?”
白鹤染笑着道:“三舅母,现在也不晚啊!你还年轻,正是好时候。”
花氏虽然兴奋,但好在还有些理智,没让白鹤染一句你还年轻给夸晕了。她再次摆手,“不年轻了,三十出头了,女人到了这个年龄就是在走下坡路,已经不是好时候了。”
“怎么不是?”白鹤染对此特别不赞同,“就女人生孩子这件事情来说,二十岁之前才是最不好的年龄,反而是二十五到三十出头这个岁数才是最佳孕龄。我也不同你们细说其中原因,但我是医者,我对我所说的话负全部责任。或许你们现在不信,但终有一天你们会信的,而且我相信,那一天的到来也不会太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