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有腰更疼的呢,随着某人欺压上身,她的一身筋骨彻底散了架,特别是再一对上那双迷死个人的紫眼睛,完了神经都跟着散了。
要不怎么说长得帅就有天然的优势呢,哪怕是干着这种流氓事都能让人当成一件艺术品来欣赏。她不由得感叹,“真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帅啊!君慕凛,你说说你这张脸究竟迷倒过多少少男少女,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长得有多好看?”
这话几乎是没经大脑就往外说的,说完自己都脸红了。似乎场合不太对?
紫眼睛的主人笑了,“看来我们家小染染心里还是有为夫的,要早知道你如此迷恋为夫的样貌,为夫就该早一点把你抓上榻,让你好好看看为夫这张脸,以慰籍你的思慕。”
她开始磨牙,“思慕?对,的确是思慕,不知道有多少小姑娘思慕着这张脸呢!君慕凛,你说咱们成亲那天会不会有你的仰慕者当街拦轿,哭着喊着要入府为妾?”
某人笑得更邪恶了,“那要不咱们立即成亲,你自己看看不就完了?”
“美的你。我才十四,成亲,成你个大头鬼。君慕凛我告诉你,别指望我一及笄就出嫁,十五岁还是孩子呢,还在长身体呢,这种年龄不适合成婚。等我的天赐镇落成之后,我要颁布一条属于天赐镇的律法,女子不满十八不得出嫁,男子不满二十不得娶亲。及笄就是及笄,跟谈婚论嫁没关系,永远不得混为一谈。”
这话一出,欺压在上的人可就不干了,“你说什么?明年你不嫁给我?那怎么行,我日思夜长苦苦骄傲,好不容易熬过了小半年,还以为胜利的脚步又往前迈进一大步了呢,结果你这……不行不行,染染,十八太遥远了,还有三年多呢,我可等不了。”
“等不了你也得等。”她翻了个白眼,“不管男子还是女子,成婚太早都是对身体没有任何好处的。十五岁的女孩子身体发育还没完成,这种时候成婚生子,是对身体最大的伤害,男子亦是如此。真搞不明白为什么你们都愿意早早就成亲,有的甚至十五岁成了婚紧接着就生孩子,自己还是个孩子呢,她懂得如何做一个母亲吗?”
白鹤染真是越说越来气,干脆一把将身上的人给推开,盘腿坐在榻上同他细细数起过早成婚的伤害,说到最后甚至连难产和男子不孕不育都说进去了。
君慕凛听得直冒汗,“祖宗,就为了晚几年成婚,你至于找这么多可怕的理由吗?要按你这么说下去,十五六岁就成婚生子的人,半截身子都埋土里去了。”
“我没有危言耸听啊!”白鹤染表示无辜,“不信你去问问夏阳秋,再不济问太医院也行,看看我说得对不对,是不是诓你的。”
“不用问。”君慕凛很是挫败,“夏阳秋那老头子,早十几年前就说过不易早成婚的话,起初都当他是胡扯,可后来他也不怎么的就说得父皇信服了,所以你看,君家的孩子成婚都晚,父皇也从不催的。只是前面几位皇姐嫁人早了些,没办法,公主和亲,局势所迫。”
“所以啊,我们明年不能成亲。”她说得认真又得意,“回头得跟九哥也说一说,阎王殿入驻天赐镇后,立即将这条律法颁布出去,凡我天赐镇人,若不遵从,立即驱逐。”
某人冷汗都冒出来了,辛辛苦苦等媳妇成年,好不容易日子一天天开始倒数,结果突然又多出来三年。他家小染染真的不是在逗他玩儿吗?
九皇子来到花厅时,就看到江越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哭,哭一把鼻涕一把泪,那个心酸。
他不明所以,皱着眉快步进来,“出了什么事?恩?你哭什么?”
江越抬头,见是自己九哥来了,顿时哭得更凶了,“九哥,你说我是不是挺招人烦的?”
君慕楚完全搞不清楚状况,还以为是谁欺负了江越。可再又想想,这里是他的阎王殿,谁能在阎王殿里欺负江越呢?就算不知他真实身份,可他也是皇上跟前的总管太监,欺负他那不是找死么?“到底出了什么事?”
江越抽抽鼻子,“十哥不要我了。”
“恩?”君慕楚更懵了,“老十不要你?他怎么不要?你什么时候成他的了?”
“我什么时候也没成他的,我的意思是说,他不想认我这个弟弟了,他不让十嫂给我治病!”他是越说越委屈。
君慕楚却不信,“怎么可能,老十向来疼你,你是不是听错了?”
“听错什么呀!十嫂一说给我治病十哥就急眼了,当时就拎着十嫂进了里屋。这知道的是他不想让十嫂医治我,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色迷了心窍准备剥皮吃人呢!十嫂就跟个小鸡似的被他给拎走了,扔了我一个人在这儿哭。九哥,你说十哥是不是该打?你打他吧!”
君慕楚阵阵郁闷,打?那小子十六岁生辰过完,他就没打赢他过。这些年在战场上磨练得更不像话了,别看平时嘻嘻哈哈,可一旦杀气外放,隔着几十步远的人都要打哆嗦。
见九哥不吱声,江越就急了,“九哥你不是打不过他吧?完了完了,那往后他还不得无法无天了?这可怎么办?我还指望着翻身做男人呢,这整的,谁成想事到临头他给我来这么一出啊!也不知道十嫂能不能打得过他,万一十嫂也输了,我岂不是要空欢喜一场?”
君慕楚听不下去了,“你给我说说你十哥为什么拦着不让治?或者你说说你十嫂究竟打算怎么个治法?”他觉得已经抓到了事情的关键,“老十是不讲道理,但那是跟他看不顺眼的人不讲,跟你他还是挺讲理的。你且说说这个病怎么个治法,本王听听再做评说。”
江越抽了抽嘴角,“不,不好吧?那兴许是十嫂的秘密,你知道,医术不轻易外传的。”
“别扯那些没用的。”江越这态度更让君慕楚坚持自己的猜测了,看来这里头一定另有原因,保不齐就是在治法上出了问题。毕竟江越伤的是那个地方,难不成……“患处治疗?”
江越脸一沉,“九哥,你猜对了。”
九皇子沉默了,患处治疗?怪不得老十发飙,这换了谁谁都不能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