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染染,我害怕了

神医毒妃 杨十六 3160 字 9个月前

他在床上微微欠身施礼,十分艰难,白鹤染赶紧快走两步虚扶了一把,“右相大人不必多礼,保重身子才是关键。”刘德安苦笑着摇头,“这个身子保不保重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原本我撑不到今日,但是有人不想让我太早死去,所以想尽了一切办法让我多活了数月。”他说着这话看向东宫元,“东宫老弟,对不住了

,让阿瑶那孩子受委屈了。”

提起自己的妹妹,东宫元脸色不是很好,他反问刘德安:“相爷可知,阿瑶已经被过了病气,染上痨病了?”

刘德安并没有太过惊讶,只是道:“在这座宅子里的,谁不会被过上病气呢?本相心里有数,只要进来,必死无疑。所以你们看,江氏她从来都不来。”

这话里的意思已经点得很透了,江氏没来过这里,所以江氏不可能被染上这个病。既然没病,那么将人送进痨病村的目的就不寻常了。君慕凛拉了把椅子坐下来,二郎腿一翘,“还行,没把脑子病糊涂,都这时候了还知道拐弯抹角的将本王的军。不过刘德安,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那江氏她得不得病不是关键,关键是我们想要拿人。

你如今应该感谢朝廷,至少给你们刘家留了颜面,也给你刘德安留了后,否则若是按规矩审了,别说一个江氏,怕是你刘家满门都剩不下几个。”刘德安心里当然有数,眼下听君慕凛如此说,也只好点头应是,“多谢十殿下手下留情。”说罢,又看向东宫元,“阿瑶的事本相的确有心无力,但好在人已经没事了,不是吗?”他笑着摊摊手,“你们既

然都敢如此不加避讳地站到我的榻前,就说明根本不在乎我这个病。听闻天赐公主神医现世,想来这一句神医不是白白担当的。”他再看向白鹤染,忽然生出几多感慨来:“本相见过你,十几年前了,在你的满月那日。你父亲文国公为你摆了酒宴,当时你的母亲还在,本相有幸抱了你一下,你还冲本相笑过。没想到昔日襁褓中的

婴孩,如今已是亭亭玉立的大姑娘,还封了公主,本相替你高兴。”

白鹤染扯了扯嘴角,“右相大人还真是念旧,那些过往之事连我父亲都不提了,没想到右相大人还记得。只是不知道您如此念旧,对自己的发妻是否也是顾念旧情呢?”

君慕凛也道:“父皇惜才,所以朝廷这些年对右相如何,你自己心里也该有数。可是反过来说,右相府又是如何回报朝廷的?莫就是凭一幅锦绣江山图?”刘德安长叹了一声,“自然不可能就凭一幅图,我说了,我也是无可奈何。放眼整个东秦,十殿下的耳目无处不在,殿下早该知道在府里我这个老爷是说了不算的。府上的一切都是江氏做主,说实话,我也不过是为她所利用的一个工具罢了。如今人你们该抓也抓了,我这个样子也没几天活头,我什么都不求,只求殿下放过我的儿孙。只要祸不连九族,我愿意将我唯一知道的一个江氏的秘密,告诉给殿下和公主……”

君慕凛当然知道自家媳妇儿是个什么性子,于是也站起来,笑嘻嘻地说:“你怎么找场子我不管,反正你杀人我磨刀,你放火我浇油,保证专心走位冷静初刀,绝不拖你后腿。”

她点点头,“你有这个觉悟,我还是很满意的。”

“是吗?”君慕凛很高兴,“那既然满意的话,有没有什么奖励?”“奖励?”她眨眨眼,面色不善,“你还想要奖励?没让你领罚就不错了,你可知道,昨晚要是没有四哥,我这条命可真就得交待了!”她想到昨晚遇袭,不由得磨了磨牙,将事情的整个经过给他讲了一

遍,最后还分析道:“对方应该是在路上撒了东西,吸引马匹啃食,借由此拖住我们的脚程,还想给我们来人人仰马翻。”

君慕凛听着她讲事件经过,面色愈发阴沉。有些人明里暗里给他下绊子,这没什么,见招拆招就是,可现在把绊子下到了白鹤染这里,且还是个死绊,这就触到了他的底线。这个小姑娘他自己都舍不得欺负,居然就让人这样暗算了一把,还差点丢了性命,这口气他无论如何都咽不下去。虽然人还好好的站在眼前,可是这事儿越想越后怕,就像白鹤染说的,如果没有四哥

,后果将不堪设想。“是我不好。”他先承认错误,“我该自己过来,如果有我在,绝不会让你陷在这样的危难中。染染你放心,今后不管什么事我都会陪着你一起完成,绝对不会再让你遇险了。这次的事绝不算完,这笔帐

回头咱们一起去算。”她点点头,“算帐是必须的,不过也没你说得那么严重,不至于以后什么事都要你陪着。这次也是我轻敌,不会再有下次了。不过说到四哥,他那个样子你还让他来干什么?虽说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我

不该这样说他,但是在法门寺刚看到他时,真以为他被鬼上身了。”说到四皇子,君慕凛也是接连摇头叹气,他告诉白鹤染:“我要不说让他来帮你一把,不给他找这么个理由,怕是他这辈子都走不出礼王府。我这是在救他,那苏婳宛快把他给吸干了。现在人出来了,

就绝对不能再让他回去,我就是绑也得把他绑在外面。”她听得直皱眉,“我给他把了脉,的确是精力亏损,且损及心脉,体内的生机被人在短时间内生生抽离,如果不加以阻止,怕是不出一个月就成了人干,再也活不成了。”她问君慕凛,“那苏婳宛到底是

要干什么?我绝不相信四哥是那种沉迷声色之人。”

“我也不信。”他说,“没人会信,因为他根本就不是那种人。从前苏婳宛还在京都时,两人都有了婚约,他都没动过苏婳宛一个手指头。所以这事儿在苏婳宛,我都怀疑那女人是不是给四哥下了药。”白鹤染越听越来气,“这事儿怪我,要不是我执意要把苏婳宛给要回来,四哥也不会出这样的事。好在我能治,只要四哥彻底放下,我保他回到从前。如果他实在放不下,大不了我给他下一剂忘情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