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落地拉回去,脸往哪儿放?“殿下该不会认为我是在贿赂你吧?”红氏说到这突然就觉得似乎真有这种可能,于是赶紧解释:“殿下您可真是想多了,我这真的就是为了儿女亲事,不然要说贿赂的话,我们也该是去贿赂十殿下,那才更直接,绝无可能拐弯抹脚的跑到
慎王府来。哎,其实十殿下也没什么可贿赂的,家里现成的一个天赐公主,还是未来的尊王妃,我们何苦舍近求远,这种送礼的事在自己家里关起门来就能搞定了,真不用费这个劲。”
她越说越有理,连一众慎王府的下人都下意识地开始点头了。
是啊,人家家里就有尊大佛在那摆着呢,谁吃饱了撑的舍近求远上别的庙里烧香。君慕楚当然也知道这个理,他也根本没往那地方想,他之所以一时间没言语,完全是因为走了神儿,竟对着这两大车聘礼不由自主地想到了白蓁蓁的未来。如果未来他跟白蓁蓁有了个女儿,白蓁蓁会
不会也像现在的红氏一样,扛着聘礼主动杀到男人家里去?
他想想就冒汗。
“夫人误会了,本王没往那方面想。”君慕楚赶紧解释,“就是从来没经历过这样的事,有些措手不及,夫人还真是别出心裁啊!”
红氏干笑了两声,“理解,理解,头一回嘛,都比较生疏,以后经历得多了就习惯了。”
君慕楚是谁啊,那是阎王殿的阎王,过手的案子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个个是大案,脑子转得快着呢!红氏这话一出口,他立即意识到这是丈母娘给自己下的一个套。
什么叫经历得多了就习惯了?有拿这事儿混经验的么?
于是赶紧把话接了过来:“夫人说笑了,本王既认定了蓁蓁,那这一生也就只她一个,不会再有机会经历下一次。”
红氏点点头,对他的回答表示满意。
君慕楚于是也大手一挥,命令下人将这两大车的所谓聘礼都给收了下来。
再看红氏一脸大局以定的神态,不由得苦笑,“夫人可知今日这事若是传扬出去,本王的颜面可真是没有地方放了。”红氏一听这话,心里瞬间又没了底……
红氏她都听愣了,为了喜欢的姑娘居然自降身价,不惜强调自己是庶子,这是为了女人连脸面都豁出去不要了啊!这还是传说中不近女色的冷面阎王吗?这还是有女子不怀好意碰了他一下他就要剁人双手
的慎王殿下吗?
此时此刻,红飘飘简直怀疑她女儿是不是去求了白鹤染,这是给九皇子下药了吧?真不愧是皇上皇后都承认的神医,这药也太好使了。
不对不对,红氏自顾地摇起头,立即否定了自己的这个想法。
然而她没想到,自己这一摇头把君慕楚给摇懵了,甚至都给摇紧张了。
君慕楚此时想的是,这什么情况?自己都下这么大本钱,不惜自降身价来解除她的担忧,这怎么还摇头呢?是不是自己哪句话说错了?
柯公公也跟着紧张了,眼瞅着自家主子被这一摇头给摇傻了眼,于是赶紧开口替主子问了一句:“夫人这是怎么了?为何摇头?可是有什么不满意之处?”红氏这会儿还在分析白蓁蓁给九皇子下药的事到底有没有可能,冷不丁听人问她为什么摇头,想都没想脱口就道:“跟你们没关系,我是不信她俩敢给九殿下下药。毕竟要是真有这么好用的药,她们一
定会先给她爹下的。”
柯公公彻底懵了,“什么药?”
“情比金坚,相濡以沫的……药……”她说到这里就卡壳儿了,因为恍惚过了劲儿,这会儿已经清醒了。当即就意识到自己可能是说错了话,不由得一拍额头,无限懊恼。
柯公公或许没听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个意思,但君慕楚可明白了,敢情自己刚才对白蓁蓁的心意表达得太直接,让这位未来丈母娘误以为自己是被白蓁蓁给下了药。
君慕楚再一次肯定,白蓁蓁那虎了巴叽的性格绝对是随了根儿,这都是遗传的。
这话他没法接,所以只得装做没听见,硬生生地继续先前的话题:“本王这样说,夫人可能明白?”
红氏脑子转了好几个圈才回到原点,半晌才点了头:“明白,正妻,对吧?”
君慕楚点头,但又补充了一句:“是正妃,且是慎王府里唯一的女主人。”红氏这才算是松了口气,“九殿下要这么说,我就真的放心了。您也别怪我管得宽,实在是这嫁人相当于女人的二次投抬,我这胎就没投好,可不能再把蓁蓁给误了。”她面上扬起笑意,可以瞧得出心
情是十分畅快的。“咱们的第一件事就算解决了,现在说说第二件吧!”红氏起了身,走到前厅门口,伸手往外头指了指,“我带了两马车东西来,没别的意思,就是希望把这个事儿早点定下,早定下来一天,我这心就早安稳一天。女儿的事解决了,我好腾出工夫来管管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