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狐狸精!”
郭碧玉言出必行,一柄剑迅速动了起来,照着白鹤染就刺。
白鹤染这回也没逞强不躲,眼瞅着剑来她立即后退,直接从文国公府大门外退到了大门内,同时也把那郭碧玉给引了进去。
已经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叶家人也跪不下去了,纷纷起身。叶成仁眼瞅着郭碧玉一步踏入国公府的门槛,心里瞬间就揪了起来。
直觉告诉他,郭碧玉上当了。
他知道白鹤染是会武功的,不但会,且还是个高手。一个高手,如何能被郭碧玉这种花拳绣腿逼退?唯一的可能就是,白鹤染是故意的,其目的就是将郭碧玉引入白府。
架在府门外打那是私人恩怨,最多也就是个斗殴。可若迈进门槛,那性质可就不一样了。
叶成仁猜得没错,白鹤染就是要将人引进家门来,引到文国公府的院子里。当郭碧玉站到了前院中间,被剑直指着的人终于不再后退,而是眯缝着眼展开了一个渗人的笑容来。她听到白鹤染幽幽开口,冲着她说:“郭家大小姐,大白天拔剑行凶,行刺文国公府,这究竟是你自
己的主意,还是你们郭家的主意?”
说话间,一只手抬了起来,两指往那剑身上一夹,就听“啪”地一声,剑断成了两截儿。
郭碧玉被这力道带得往边上斜飞了出去,直接撞到白兴言身上,砸得白兴言咣铛一声倒向地面,两眼直冒金星。
有了白兴言做肉垫,郭碧玉到是没咋地,一骨碌就爬了起来。只是看着手里的断剑又惊又怒,情绪几近崩溃,狠不能冲上去跟白鹤染徒手肉搏。
“白鹤染,你竟敢出手伤我?我郭家不会放过你!”
白鹤染却只对她那一声凛哥哥比较感兴趣,歪着脑袋问:“你暗恋君慕凛?”
“你……”郭碧玉都震惊了,“殿下名讳岂是你这等贱民随意叫得?”
她摊摊手,“一个名字而已,有什么不能叫的。到是你,一口一个凛哥哥凛哥哥的,怎么?你也是皇族中人?还是说,郭家跟君家有表亲关系?君慕凛是你表哥?”
红氏在边上搭话了:“据妾身所知,郭家跟皇族一星半点儿关系都没有。”“没有啊?”白鹤染更惊讶了,“那这位郭大小姐岂不是貌认皇亲?”
“你看我干什么?”张氏愤怒地瞪向叶成仁,“休想把主意打到我头上,否则我们张家也不会与你善罢甘休!”
叶成仁皱皱眉,没与她争论。『『.
如今的叶家禁不起敲打,一个白家还没搞定,绝不能再节外生枝。张氏的娘家也是一方大员,虽在外省,可他的二儿子现下却正在那地方求学。张家不能得罪。
到是可以扔出一个妾,甚至是个庶女都行。但白鹤染能答应吗?
他抬头去看白鹤染,刚好对上白鹤染勾着唇角邪笑的样子,还开了口同他说:“当年我母亲可是以当家主母的身份撞死在府门口,叶家想换回一个二老爷,可得拿出诚意才行。”
意思很明白了,妾室什么的都不管用,人家要的是当家主母或者嫡子嫡女的命。
叶成仁重新低下了头,他没有办法了。一声冷哼自白鹤染口中传来,“怎么,没有人愿意磕死吗?看来一个二老爷,对叶家来说也不是很重要。回去吧,我这里没什么人情可讲,我如果我生母在我父亲面前同样没有人情可讲一样。我的怜悯
之心、我的血脉亲情,早在十几年前就断了个干干净净。更何况,你们还不是我的亲人。”
她低头盯着叶成仁,“带着你的家人,离开文国公府。”
叶成仁正纠结是不是就此放弃,白鹤染这里真行不通也不能干耗着,总得再想别的办法。
可还不等他做决定,突然就听到身后扬起一声大喊apdashapdash“白鹤染!你莫要欺人太甚!”
众人皆是惊了,叶家全家都怂在这里,还有谁这么大胆敢如此跟白鹤染叫板?
听声音是个年轻女子,叶成仁还以为是叶家哪房小妾来了脾气,正准备回身喝斥,结果一回头,看到的竟是个一身劲装手提长剑的年轻姑娘。
那姑娘坐在马上,头发高束着,手中长剑忽闪着寒光,可谓是英姿飒爽,正挥剑直指向白鹤染,厉声喝问:“区区国公府里一个没娘的孩子,竟然如此嚣张,究竟是谁给你的胆子?”
白鹤染神色一凛,没娘的孩子这几个字戳中了她最脆弱的那根神经,心火立时腾窜起来,压都压不住。就见其手臂一甩,两个银疙瘩奔着前方唰唰射出,直接就上了那劲装女子的牙。
伴着对方“啊”地一声,两颗牙齿和银疙瘩一起应声而落,溅了一地的血。
“哪里来的野丫头,撒野撒到我文国公府了?”她沉声怒喝,一双眼里尽是怒火。
英姿飒爽的女子才威风不过片刻,眨间工夫就被打掉了牙,白鹤染的出击又快又准,她根本来不及避让。直到这会儿才发现,被白鹤染扔出来的银疙瘩竟是两块儿碎银子。
她又气又疼,翻身下马直冲上前,长剑奔着白鹤染的鼻尖儿就刺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