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神医毒妃 杨十六 3429 字 9个月前

迎春琢磨着说“有昨晚擀好没下锅的面条,奴婢给小姐煮一碗来”,说着就往外走,到门时口就听到默语的声音在外头扬起apdashapdash“小少爷怎么来了?”

屋里人也是一愣,白浩轩来了?白鹤染起身走到门口,一眼就看到白浩轩裹着个天蓝色的小袍子站在院儿里,正仰着头跟默语说:“我睡不着,想来看看二姐姐。这位姐姐,你能帮我瞧瞧二姐姐醒了没?如果还在睡着就不要叫醒她,

我晚些时候再来就好。”

她赶紧迎过去,边走边说:“轩儿都起了,二姐姐怎么可能还在赖床?”

白浩轩一见了她很是高兴,连忙转过身来,认认真真地揖手行礼:“轩儿给二姐姐问安。”

她失笑,“人不大,礼数还挺周全。没用早膳呢吧?迎春姐姐正要去煮面,给你也带一碗吧!轩儿喜欢吃清淡些的还是有肉的?”

白浩轩说:“我跟四姐不同,她喜欢吃肉,而我喜欢口味清淡的。”说完又冲着迎春揖了揖手,“多谢迎春姐姐。”

“哟,奴婢可不敢当。”迎春赶紧回礼,“小少爷先跟二小姐到屋里坐会儿,奴婢这就去煮面来。”

默语跟着道:“我去帮你。”

迎春嫌弃地拦了她一把,“你那手艺可别跟着添乱了,我自己来就行,你侍候小姐。”白浩轩是来诉苦的,他在屋里捧着热茶跟白鹤染说:“祖母近日总是不开心,轩儿不知道怎么哄她老人家。李嬷嬷说不让轩儿来二姐姐这边打扰,可是现在这个家里,除了二姐姐,轩儿不知道还能找谁

说话。”

他一边说一边往白鹤染身边蹭了蹭,“二姐姐是不是也不开心呀?轩儿看得出来,但却不知道该怎么哄一哄你。在这方面还是四姐姐最有办法,只要她在,总能逗人笑的。”

白鹤染抬手捏捏他的小脸蛋,“你这孩子,到底想说什么?”

白浩轩有些不好意思,“我是想说……能不能把姨娘和四姐姐给接回来呀?轩儿好想她们。虽然祖母待轩儿特别好,可轩儿还是想念她们。”他越说头越低,头发都沾到了茶碗里。

白鹤染将小家伙手里的茶碗接过来搁到桌上,认真地告诉他:“不是我不帮你,只是要接也得是父亲去接,姐姐我没有那个权力。更何况若是我去,你姨娘和胞姐就白走这一趟了。”“为什么?”小孩子还不是很能理解,他只说着自己的想法,“父亲他不是一个好父亲,轩儿很怕他,不愿意见去求他。祖母前些天同我说他病了,轩儿做为儿子理应去问安。可是轩儿没去,因为记得从前有一次我染了风寒,烧得很厉害,可父亲只远远地瞅了我一眼就再没理会过。但是大哥只是咳嗽两声他就十分紧张,一连请了好几个大夫。二姐姐,轩儿虽说,也是懂得些道理的,看到那些心里总会不

舒服。”

说到这,白浩轩将头抬起来,有疑惑在面上浮现。“二姐姐,其实轩儿过来并不是只为了说这个,而是轩儿今早发现,祖母屋里似乎不大对劲……”

三人回了念昔院后,白鹤染独自回了房。关于那个阴谋她还须得好好想想,到底是她想多了,还是当年的真相的确就是那样。

白兴言与当年歌布国的大殿下结盟,是在娶淳于蓝之前还是之后?如果是在之后,那便是她想多了,阴谋不成立。可若是在之前……那么,他娶淳于蓝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了遮人眼目,为了让淳于蓝的哥哥误以为白兴言是他的靠山,从而放松警惕,对歌布小国的皇位之争多出几分虚无的信心。更有可能就是为了制约,费尽心机将其以胞妹娶到东秦来,以此牵制淳于

诺,让他在争夺皇位的过程中,不得不小心翼翼地顾及胞妹的性命。

至此,淳于诺畏首畏尾,最终落得个失败的下场。

这是一个大阴谋,是白兴言与歌布现任国君之间不为人知的秘密。白兴言不会真傻到只靠着叶家和郭家,他也给自己留了后手,让他未来国丈的位置能坐得更有价值、更加稳当。

她为淳于蓝感到悲哀,远走他乡,嫁的人却是心怀鬼胎,甚至对她未曾怀有过一丝感情。所有的一切都是假象,都是阴谋,都是储位之争下一个又一个的手段。多少人以为出身皇族是几世修来的福份,却不知,又有多少皇族中人终此一生都在痛恨自己生在帝王之家。就像从前的她,数千年传承的大家族里,多少旁枝羡慕她一出生就是这一任家主,却永远都

不能体会她身为家主,要面对多少阴谋阳谋,暗杀和算计。

白鹤染有些难过,她想到了那个被溺死的孩子,如果还活着,该是个很漂亮的少年吧?

有一个至亲手足的感觉是什么样的呢?

应该是不管对方厉害不厉害,都会在危机发生时义无反顾地挡在她身前的吧?

应该是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会丝毫没有疑虑、坚定地站在她这一边的吧?

哥哥保护亲妹妹,天经地义?

不,其实也不尽然。她轻轻叹息,就像白兴言和白兴武,同父同母,却始终不能和谐相处,依然为了一个侯爵之位互相堤防与算计。

看来手足之间亲与不亲,还是要看他们是在什么样的环境下成长,接受到的是什么样的指导和教育。否则一旦长偏了,再亲的亲人也会反目成仇。她心中还是抱有一丝美好的幻想,想着或许双胞胎是不同的,从前人们不是常说双胞胎之间会有心灵感应吗?甚至更为神奇的还有双胞胎之间一个受了伤,另一个也会感到疼痛之说。如果她的又胞胎

哥哥还活着,与她之间是不是也会有这样的感应?白鹤染觉得自己实在可笑,越是缺少什么就越是巴望什么,人人都以为她习惯了特立独行,习惯了冷情冷心。却不知道,其实她内心真正渴望的,是父慈子孝,是兄姐弟妹和睦欢愉,是能够在一个正

常的家庭里过正常的日子。哪怕清苦,也比现在幸福。

可惜,命运注定的一切都是她无力改变的,好在这个家总比前世强,也算些许安慰。

思绪又转回来,白兴言没有说出来的那个把柄,究竟是什么呢?

关于性命?按东秦律,能取文国公性命的,只能是皇族。皇族……国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