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们还要掺合朝臣家中的事情了?还是说,二殿下您自认为自己也是白家的一份子?哟,那这个事儿可就大了。”
二皇子懵了,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他只顾心疼白惊鸿,却忘了这是人家的家事,他完全没有立场来管。而且这一管,还把自己也管了进去,被白鹤染生生扣上了一顶勾结朝臣的帽子。一直站在老夫人身边的红氏也听不下去了,上前几步扬声道:“妾身见过二殿下。按说今日这种场合,妾身一个姨娘是没资格说话的,但二殿下方才指责的孩子里,有妾身的女儿,所以妾身自认为有必
要解释一下。”红氏直起身,抬头看向二皇子,一点都不见惧色,她说:“二殿下,女人们争执,您贵为王爷,又是个大男人,就别淌这趟浑水了。”
噗!
众人再忍不住,直接笑出声儿来。只道这二皇子真是倒了血霉了,跟一群女人计较,到头来被女人给怼得北都找不着,这不是吃饱了撑的么。
二皇子身子晃了晃,边上的宫人赶紧上前去扶住,一个小太监看不下去说了句:“敢对殿下无礼,你们是不想活了?”
太监一开口,江越就有事儿干了,就听他道:“主子们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儿?来人,给我掌嘴!”他是宫里的太监总管,是天下太监群体中最高的官,哪怕是王府里的太监,在他面前也是小字辈儿的。江越发了话,宫里跟出来的宫人当即就冲上去抓住那个小太监噼里啪啦就一顿扇耳光,直扇到嘴
巴都肿了方才停下来。
二皇子觉得江越这不是在打太监,根本就是在打他啊!可是能怎么办呢?白家人有理,这是人家自己家里的事,他究竟有什么立场去管?
坐在一边的六皇子这时开口打起圆场:“二哥过来坐吧!女人家家的事,让她们自己解决,二哥可别跟着掺合。”
二皇子顺着这个坡,赶紧退到边上坐了下来,再不敢多言。
见二皇子不再吱声,红氏便也退了回去。白鹤染却又把先前的话题给捡了起来:“二夫人,咱们还是得说说这花该怎么养的问题。”
叶氏简直崩溃,这怎么没完没了了?白鹤染笑着道:“二夫人也不必诧异我为何总提这个,实在是因为之前九殿下夸赞过这盆花,这才让我不得不重视起来。您想想,九殿下是什么人啊,那能是轻易就夸一盘花的么?这花既然被他夸了,自然而然也就与众不同了。我也是好心提醒,这花您可一定得养在屋里精心侍候着,万一不小心给养死了,九殿下可是要生气的……”
“那盆花到是很不错。”君慕楚再开口,竟是夸赞起李嬷嬷手里捧着的一盆花。
白鹤染已经从叶氏那边走了回来,适才她给江越递过眼色,暗指过那盆花有些门道。没想到江越不动声色地就传达给了九皇子,这配合真是默契绝了。
“殿下好眼力。”她走上前来浅浅施了一礼,道:“那是府上大哥哥送给祖母的一盆兰花,祖母很是宝贝,一直都养在屋里。”
老太太也跟着附和道:“回殿下的话,阿染说得没错,这盆花是家里大孙子送的,臣妇想着今日人来得多,便想让大家一起瞧瞧,热闹热闹。”
君慕楚点点头,留下一句:“是盆好花,好花就该配好人。”然后深深地看了白鹤染一眼,又嫌弃地看了白蓁蓁一眼,终于离开了文国公府。九皇子一走,府内的气氛瞬间就轻松下来。二皇子赶紧上前去安慰白惊鸿,也慰问叶氏。白花颜则吓得哇哇大哭,由小叶氏不停地劝着。大皇子与六皇子二人还坐在席间没动,他们都认为白家的戏肯
定还没完,老九是走了,但江越不还在呢么?白鹤染趁这工夫向老夫人猛使眼色,老夫人见她一个劲儿地瞅那盆花,转筋一转,立即明白过来。于是她带着李嬷嬷往前走了几步,一直站到叶氏跟前,开口道:“今日你生辰,老身正发愁不知道该送
些什么给你,总觉着送什么都俗气,这会儿到是想起,不如就将这盆花送给你吧!你看它开得高洁典雅,到很是符合你的气质。”老夫人示意李嬷嬷将花递到叶氏身边去,再道:“以往这花我都是养在屋子里,因为是浩宸送的,觉得不放在近处养着,会显得我这个祖母有点儿不把他放在心上。如今老身将它送给你,但愿你也能将
它放在屋里好好地养,如此才能对得起九殿下方才对它的一番夸赞。”
叶氏是白浩宸的亲娘,她自然明白这盆花到底是怎么回事,见李嬷嬷将花往前递,下意识地就想躲。
白鹤染却在这时又出了声儿,冷冷地提醒她道:“母亲再躲,可就是瞧不起这盆花了。不知母亲瞧不起的究竟是一盆玩物,还是对它十分欣赏的九殿下呢?”叶氏一激灵,正想把话顶回去,却听边上站着的江越插话道:“哟,敢情今儿九殿下白来了?这二小姐怎么还管续弦的平妻叫母亲呢?”说完,又转问白兴言,“国公爷,您到是给你态度啊!咱们东秦的
律法你到底是遵还是不遵?”
白兴言一个头两个大,赶紧表态:“遵,必须遵!”然后眼睛一立,喝斥白鹤染:“你是嫡女,是为父发妻所生,怎么可以跟叶氏叫母亲?记住,以后要叫二夫人。”
白鹤染笑了,“既然父亲都这样说,那女儿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白兴言松了口气,“对,从命,从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