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鹤染赖得搭理她,白蓁蓁指着书房大门道:“那边脸大一个窟窿呢,自己不会看啊!”
白惊鸿闹了个没脸,也不再问了,跟着叶氏去了书房前。
然而,屋里的场面带来的震撼和冲击力实在太大了,白惊鸿人还没站稳呢就看到那么一幕,脚下一绊,直接就跪地上了。
一向最重视这个女儿的叶氏此时也顾不上扶她,屋子里发生的事情让她整个人都呆住了。
来的路上她做了许多假设和预想,但凡能想到的可能都想了一遍,可是她万万没想到,所谓梧桐园出事,出的竟是这么一档子事。
她的身子止不住地哆嗦,全身血脉都在往头上涌,气愤已经让她濒临崩溃的边缘,什么贤良淑德什么慈善端庄已经统统都顾不得了。她现在就想杀人,就想亲手杀了屋子里的白兴言和聂五。
她后退两步,抬起脚,咣啷一声将房门给踹了开,同时大喊:“白兴言!你个王八蛋!”
这下终于把里面正激烈如火的两个人给惊着了,二人齐齐回头,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叶氏,和刚被丫鬟扶起来的白惊鸿。
跟着叶氏母女来的丫鬟没有心理准备,这会儿门一开,总算看清楚里头是个什么情况。
齐唰唰地一声尖叫,惊飞了一园子的鸟。
白鹤染掏掏耳朵,跟白蓁蓁说:“这心理素质,照咱们的丫鬟差太多了。”白蓁蓁不明白什么叫心理素质,但后面一句却是听得懂的,当下骄傲地道:“那必须的!”说完,还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喊了声:“哎呀!原来母亲你这样蛮横无礼,竟连父亲的书房门都敢踹!原来外头
传的都是真的,父亲在您面前还真是一丁点地位都没有。”
叶氏回过头来,恶狠狠地道:“你少在那儿煽风点火!”
白蓁蓁咯咯地笑,“哪里还用得着我点火,这火不是已经烧得挺烈了么!”
叶氏心口起伏,一股子腥甜不受控制地涌了上来,卡在喉间,被她生生咽了回去。
白鹤染翘着二郎腿在边上嗑瓜子,一边嗑还跟身后的默语讨论:“这个瓜子炒得火候不够,瓜子应该稍微炒糊一些才更香。”
默语知道她这是故意的,二夫人就在眼前,刚咽回去一口血,白鹤染这是要把那口血再给气出来啊!
可她必须得配合,从昨天夜里白鹤染保下她性命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告诉自己,这条命,从此以后就是二小姐的了。只要还活着,终其一生都要死心塌地地跟着二小姐,绝不背叛。
“那奴婢回去重新炒过,二小姐再尝尝看味道如何。”
默语此言一出,果然,叶氏刚咽回去的一口血噗地一下又吐了出来。
她人晃了晃,都不等站稳,突然就听身后扬起两声怪吼!与此同时,白兴言与聂五二人就像怪物一样,带着恐怖的嘶吼,朝着叶氏和白惊鸿扑了过去……
白蓁蓁撒着欢儿的拉着白鹤染往园子中心跑,那是白兴言书房所在的方向。
“我跟你说,这事儿是我最先发现的,连我姨娘都还没来得及告诉,第一个就告诉了你。至于接下来还应该告诉谁,你自己拿主意。”
白蓁蓁显得很激动,但脸色却不太好,白鹤染问她:“到底出了什么事?我看你这样子也不像是单纯的高兴吧?”
白蓁蓁点头,“高兴谈不上,但看戏的心还是真诚的,至于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自己看看就知道。”
说话间,一行人已经到了白兴言的书房前。厚厚的窗纸被捅了老大一个窟窿,差不多有人脸那么大。
白鹤染对此哭笑不得,看来以后得对这个四妹加强培训,有这么蹲墙角的么?
白蓁蓁却一点都不在意,“这样看得清楚,而且里面正激烈着,别说捅脸大一个窟窿,就算咱们现在把这门给拆了,他们也发现不了。”
白鹤染起了兴致,上前一步将脸凑近往里面看,瞬间就被里头的场面给吸引了。
“卧槽,这特么……666啊!”
“你说什么?”白蓁蓁不懂什么叫666,但她却知道里面正在进行的事情是什么。她问白鹤染,“你说这么些年咱们是不是对父亲还不够了解?原来他根本就不喜欢女人。”白鹤染抚额,怪不得昨晚那家伙说“出色且超额完成任务”,这结局果然是比她预想的要精彩得多啊!她让他把喂了雄风丸的聂五扔到叶氏屋里,结果……万万没想到,那个死变态居然把人扔到了白兴言
的屋里。
虽然她不知道本来宿在引霞院儿的白兴言为何又回了梧桐园,但照现在里头那个激烈程度来看,应该也折腾至少两个多时辰了,算起来应该是聂五到时白兴言就已经在这边。
两个多时辰,那就是近五个小时啊!她不由得为白兴言捏了一把汗,也算是她身为女儿,终于十分“真诚”地同情了这个父亲一把。
“姐,你说我分析得对不对?咱爹是喜欢男人吧?”白蓁蓁把她往边上挤了挤,“别光顾着自己看,给我也留点地方。”
她皱眉,“你才多大就看这个?不行,站我后面去。”
“你也没比我大多少啊!”白蓁蓁一脸不屑,“你十四我十二,咱俩都没及笄,谁也别嫌弃谁。”
“……”行吧!白鹤染觉得在这件事情上说不过她,便也不再计较,两人挤着又看了一会儿。看着看着就发现不太对劲,她的药只喂给了聂五,虽然那药买回来之后被她把玩了一阵子,经了她皮肤表面的接触后药性更烈了许多,可那也仅限于吃了药的聂五。但为何现在的白兴言看起来也那么…
…呃,那么欢乐和享受呢?
脑子里,那张紫眼睛的妖孽脸又浮现出来,白鹤染立即断定,那人绝对是在白兴言身上也做了同样的手脚。
真是……缺德啊!
她一边感叹一边又笑得合不拢嘴,这幕戏真是太精彩了,太意外了,果然恶人自有恶人收,没有谁最恶,就看谁更恶。
她问白蓁蓁:“你是怎么发现的?”白蓁蓁说:“昨天晚上父亲是宿在我姨娘那里的,可是到半夜突然就走了,我姨娘送他出院子时我听到了声音,心里就觉得奇怪。要知道,以往他只要留宿引霞院儿,那是绝对不会半夜就离开的。我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