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地后退一步,“也就是说,就算血疫能解,已经中了毒的也已经再不能解了?”白柳呼了口气,“如今咱们能做的,大概就是让伤亡尽量变成最小的,传书给娘娘,让她将那些兵器放入火中烧了吧,只要一碰到火,血毒就会开始失效的,那玩意诡异的
很,还是越早消失越好。”
“就没有什么办法,能够救救那些人了吗?”
南云桑水缓缓开口,大概是知道了此毒无解,于是心里也十分不是滋味。白柳垂了垂眸,“书上记载,这种蛊虫十分诡异,在人活着的时候,还能寄生在人的体内,从此被寄生之人的血,便能百毒不侵,但是大部分的人都会因为它的寄生而死去
,只有少部分人的体质,能与它共存。”
说着,她缓缓闭眸。
“如果世上真有这种人,那么他的鲜血,便是此次血疫最后的解药了……”
听及此,南云桑水沉默了一会儿后,终是长长呼了口。
“还是让大家做好去死的准备吧,不说当年那些蛊虫有没有被杀绝,便是没有,这世上还有谁会养蛊?而且被蛊虫寄生之后,又有几人能活着?根本没有!”
说着,她快步离去。
“我去传信给凉音吧,那些兵器,应该还在满城与岚城,岚城交给凉音,而满城那边,我会让人先与那近千个百姓商量好了,安顿好他们的后事之后,再让人动手的。”“关于他们的家人,每一个,我都会好好安顿,尽量将伤亡控制到最小,又或者,等到消息传到满城与岚城,那些个百姓,便早已离开无数了,便希望岚城那边,当活着的
百姓所剩不多时,凉音便能下的了手了……”
“……”大概是对付血毒的方法终于出来了,所以云都的气氛也较往常轻松了些,但一想到将有数千个无辜的百姓都得不到救赎,那些知道了血毒无解的人们,也是纷纷惆怅非常
。
消息刚一传远,便也马上出现了一群人们嚷嚷着要尽快烧了兵器。说着什么为保不会有更多无辜之人受害的话,其实却是自私的想让自己的处境变的更加安全……
白柳呆呆的点了点头。
“所以我才说,这东西放哪了后,没事就不要动它,等想找的时候……”
“行了行了,你废话真多,快打开瞧瞧,有没有记录那兵器的事儿?”
南云桑水一脸急切,说话的同时,拉过一条椅子便坐到了她的身旁。
她的神色凝重非常,倒也没有再墨迹什么,只是认认真真的拿着那书一页一页的翻看了起来。
“原来咱们南云自开国以来的所有历史都在这上边了,难怪书都这么旧了……”
说着,她又再次翻了几页,后又突然扬了扬唇瓣道:“有了!这就是关于宝藏的故事,书上说,它是……”“哎呀,我的大国师,你能不能不要总是扯七扯八的,反正宝藏都被找到了,谁要听它的故事怎么样啊?我在意的是关于兵器的事儿,你就给我说说,这书上,有写那什么
血毒的吗?”
瞧着南云桑水一脸不耐烦的模样,她尴尬的扯了扯唇角后,才翻到了下一页,“我再看看哈……”
南云桑水一脸严肃,一双眸子,更是一个劲的盯着她的小脸。
看着她从凝重到疑惑,又从疑惑到惊喜,再从惊喜到担心,可谓真真让她急的不行。
大概是见她半天也没说些什么,南云桑水不由又更急了一些,“白国师,你这脸色千变万化的,到底是看没看出什么啊?”
白柳蹙了蹙眉,“这血毒说是毒,却又不是毒,情况比咱们想法中的,要复杂的多了……”
南云桑水眸光一暗,“什么是毒又不是毒的?你知道我这人听不来拐弯抹角的话,你便还是直说了吧,这血毒是怎么回事?有没有法子可以化解?”
白柳垂了垂眸,看了半响之后,才将那书重新放回了原位。
“书上记载,此毒非毒,诡异而又恐怖,制毒之人并非是将什么毒抹到了兵器上,而是将那些兵器,泡在了一种带有其毒的血水中,故而才让那批兵器变的如此可怕。”
南云桑水蹙了蹙眉,“带有其毒的血水?那是什么东西?用血泡兵器,哪里来的那么多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