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她竟是半响也没说出话来,而一旁都准备好与洛潇然争夺的欧阳子昱却是一头雾水,他竟然没有看到?
太糟糕了,他还想狠狠地气这个高傲的洛潇然一顿呢……沉思之时,又听洛潇然忽然说道:“你在东离时,曾说自己突然会识医,是因为恢复了一些记忆,这话的意思便是你在南云时便识医了,所以在东离突然会识医,谁也没有多想什么,但是此次来了南云后,
我才突然发现,南云的人根本就不知道你识医,而且当初的你,连南云依依下到你脸上的小毒都解不了,更是从未有听人说,昔年的你识医。”
顿了顿,他又道:“这便说明你是南云凉音时,是不识医的,所以才救不了我的母妃,但你昔日却那样说,不就十分矛盾了吗?”
凉音的脸色微沉了沉,一时不知如何言语。
又听洛潇然十分沉重着道:“当初你在丞相府里时,连三餐都不稳,根本学不了医,这一身医术,是哪儿来的?”
说着,他微微蹙眉,“初见你时,你本应死,后却死而复生,这个传闻我从未上心,但是细细想来,似乎便是那日之后,你戴上了面具,然后突然性情大变,突然医毒皆会!”
凉音的心里杂乱无章,要被发现了吗?
在东离时,能推给南云,说自己在南云学的。
在南云时,又能推到东离,说自己是在东离所学。
这虽能瞒过大多数人,但却瞒不过与自己最最亲近的洛潇然,这会该怎么办,又该怎的解释……
她一脸凝重,洛潇然却是缓缓着道:“阿音,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为夫?”
凉音咬了咬牙,“我……”
说着,她欲言又止。
又听洛潇然轻轻叹了口气,“别骗我好吗?你晓得我不喜欢你骗我,我想听真话。”“所以不要说什么你早就会,只是装不会的话来打发我,因为你若是早就学会了医术,却又装不识医的话,为什么那时却不救我母妃?后来失忆之后,为什么又想起了你识医的事情?这样的借口我不想听到
。”
说到这里,他又意味深长着道:“而且你身上的银针总是想有就有,想无就无,便是身上没有一件衣物也能突然取出银针,这又是为何?”
听着他的话语,凉音的心里忽地便闪过了一个念头,一个他是不是很早就怀疑自己,却又一直不说的念头。
若他当真很早就怀疑了,为什么又等现在才问自己?
难道是他觉得,自己当初很有可能就能救他母妃,却又见死不救了吗?
他是在矛盾什么吗?
如果自己不给出一个解释,他的心里定然怎么也不会舒服吧?
沉思之时,却是一旁的欧阳子昱忽儿意味深长着道:“说到这个,昔日我曾见你凭空变出许许多多的药材云云,当时还以为是看错了,现在想来似乎没有,如此奇异,着实让人好奇呢。”
凉音一脸沉重,“这个我解释不了。”
洛潇然默了默,“阿音,我当真不想怀疑你,但你若真的早就识医,为何,不救救她……”
既然什么毒都懂,就连那种血毒也能发现,绝不可能是解不了毒,还要出去找人帮忙的存在。
可她就是没能解了他母妃所中的毒,还让她死在了此处,虽然心里深知那不是她的错,但她没有救她,没有解了那个毒,他的心里着实矛盾。
于是纠结了这么久后,终于忍不住的开口了。
他怕一直闷在心里,哪天突然爆发就不好了。
而且一直闷着,也会影响他们的感情。
他想听一句解释,只要她告诉自己,自己便能有一个安慰自己的理由。
害怕自己会一直觉得,她明明能救,却见死不救……
于是乎,他的心里也沉重非常,见那欧阳子昱一直在,他不由便狠狠瞪向了他。
“这里已经没你的事了,你还留着作甚?”
他挑了挑眉,“你们能留,为何我便不能留了?”说着,他又漫不经心的望着凉音道:“其实真相很简单,那便是此凉音非彼凉音咯,既然你是突然死而复生的,那么或许真的凉音,本来就已经被水冲走了,而你嘛,便戴上面具代替了她,你们觉得这可能
吗?”
凉音的脸色阴沉沉的,洛潇然却是快速蹙起了眉头。
“不可能!若不是真的阿音她怎可能知晓一切?从在东离的,到回南云的全都知道,这根本就不是随随便便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