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潇然一脸凝重。
“君要臣死,臣怎能活?现在的皇后就是这南云的皇帝,她想用谋反之名对他们斩草除根,还是不困难的。”
说着,他又一脸庄重地接着道:“就在今晚,她们大概就会突然动手了,那些大臣防不胜防,一定会一点儿反抗之力都没有就被之控制,最多明后日,她们便会以谋反之名砍了他们。”
“如果他们一倒,南云便会一面倒的支持女权,而皇上,必然也就没了价值……”
听及此,凉音的神色不由又更加凝重了些。
“正是因为她觉得父皇已经没有任何价值了,所以才想对他出手吗?”洛潇然蹙了蹙眉,“其实还有一个原因,她这么迫不及待的动手,约莫就是因为皇上中毒已被发现,她绝对不会让他等到解药,更不会让自己的计划功亏一篑,但是每拖一日,对她来说都十分不利,所以她
才如此迫不及待。”顿了顿,他又道:“如今的这一战,对她来说是生死之战,对咱们来说也同样如此,如果她赢了,咱们再想扳倒她便难上加难,如果咱们赢了,她的计划便就此失败,而咱们不仅能救出皇上,同时也能为咱
们的孩子报仇了。”
话罢,凉音却是霎时站起了身。
“父皇绝对不能死!”
说着,她又冷冷地接着道:“事不宜迟,咱们现在便赶回去吧。”
洛潇然轻轻点头,却是无心连忙便上前了一步,“主子,您现在是,要回云都吗?”
凉音垂了垂眸,“恩,你也听到了,我若不回去的话,父皇与许许多多的无辜之人,都会被我母后杀死的。”
“但您得去风东啊,您若不去,三公主一个人,如何能面对?”
她的脸上闪过丝丝凝重,沉思了一会儿后,才缓缓道:“你去请她过来,我将情况同她说一下,她会理解我的。”
“不用。”
洛潇然缓缓开口,紧接着,他又快步走到了门边,尔后轻轻打开了房门。
“三公主在外头也听了许久了吧?”
门外的南云桑水猛地一怔,原本还在偷听的她,见门被突然打开,俏丽的脸上瞬间便懵了一懵。
见到屋内的几人纷纷盯着自己,她不由便十分尴尬的扯了扯唇角,只望着凉音道:
“那个,我,我见你今日浑浑噩噩的,本想过来同你聊聊来着……”
凉音的脸上同样闪过了一丝丝的惊讶,似乎对于南云桑水在门外的事,感到一无所知。
一时又意味深长的看了洛潇然一眼,他一开始就知道南云桑水在外面了吗?
明知她在,还将此事说出,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莫名的,屋内的气氛十分尴尬。
南云桑水显然有些不知所措,半响之后,才缓缓地走了进去,尔后随手关上了房门。
沉默了半响之后,才听她缓缓张开了口。
“母后想杀父皇,还故意引走我们,想对众臣动手,这些事情怎的像梦似的,凉音,你们是在玩什么游戏吗?”
凉音默了默,没有说话。
又听她道:“父皇这一生,最喜欢的就是母后了,他将江山亲手交给她时,都没怀疑过她分毫,他常常便与我们说,母后活的很辛苦,我们要体谅母后,在意母后,长大之后,要好好孝敬她。”
说着,她苦涩一笑,“那么好的父皇,母后深爱还来不及,怎的可能想杀他呢?”
凉音垂了垂眸,眼里满是神伤。
她能如何说呢?
若是“她”的话,一定也不会相信的吧?
大概是自己的心太过冰凉了些,她竟只是有那么一丝丝的难受。
一丝丝的,也是难受。
又见南云桑水缓缓地接着道:“母后常常道,天下的男子没有一个是好的,但是父皇绝对是一个好男人,一个为数不多的好男人。”“自我们懂事时起,便见他们每天都是十分幸福的模样,他们的感情是那么的好,父皇生病开始,每天吃饭,穿衣,包括方便云云,都是她亲手扶着,她是那么的在意他,怎的可能会想杀他?这其中,一定
有误会对不对?”
说到这里,她又略显呆愣的望向了凉音。
凉音默了默,依旧不语。
她苦笑,“我与南云凉欣她们自小便处不好,也着实没太深的感情,但父皇对我们是那么的好,正是因为父皇与母后,我才相信这冰凉的世界上还有爱情那东西,这又怎的可能会是假的?”
凉音轻轻一叹,“既然你已经知道了,真相如何,我也不想再瞒着你,父皇所中的毒,其实就是母后下的,此次她引我们出去,约莫就是要动手了,也正因如此,我才必须要回去。”
南云桑水咬了咬牙,“我也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