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音尴尬非常,“你们干嘛绑它啊?它就是一条狗……”
水墨低了低首,“它咬伤了主子,看在您的面子上才留了它的狗命。”
“汪,汪汪!”
小白愤怒非常,似是听的懂般,一瞧见洛潇然便大叫不止。
洛潇然并不理它,倒是凉音缓缓上前摸了摸它的脑袋,“别叫了,乖一点,明日我便带你回去吃好吃的。”
一听见“好吃”二字,小白瞬间便乖巧了下来,却是床上的斯年虚弱无比的爬了起来,尔后缓缓说道:“凉音,你没事吧?”
凉音的脸色瞬间一沉,一听到他说话,心里没来由得厌恶非常,这才缓缓起身望向了他。
“你该担心的是你自己吧?说吧,你想同我说什么?”
斯年一脸虚弱,身上的伤口虽被草草的处理了一下,却也没有处理的多么干净利落,只是让他不至于现在就死。
原本俊俏的脸上苍白无比,他蹙了蹙眉,却是忽然望向了洛潇然。
“我能先问他是谁吗?”
“与你无关。”凉音冷声。他咬牙切齿,“他为何要自称是你夫君?洛潇然不可能来这儿,所以他定然不是洛潇然对吧?既然不是洛潇然,你何时还有一个夫君?如此朝三暮四,压根就不是你能做出的事,告诉我,是不是他威胁了你
什么?”
说话的同时,他的眼睛从始至终都瞪着洛潇然。
却见洛潇然一脸不屑,“我们的事与你无关,你若有话就快点说,最好说些对我等有利的,否则你定看不见明日的太阳!”
斯年死死蹙眉,“在皇后死去之前,我是不会死的。”“我不想听你废话,既然你不知道从何说起,便由我来问吧,为何你在知道我母后给父皇下毒后只字不提?背叛我而选择南云凉笙,是因为她能听你的话,在登基后男尊女卑吗?父皇中毒之事,除了你,还有多少人知道?”
洛潇然的眸光猛地一暗,“半夜醒来,管他作甚?”
外头的水墨一脸凝重,“他说,他有话想同娘……”
“娘娘”二字差点脱口而出,他眯了眯眸子,后又十分严肃着道:“他想同凉音姑娘说几句话。”
“不见。”洛潇然冷声。
却是凉音缓缓地从床上爬了起来,上好药的她,身上已经穿上了客栈里头的纯白睡服,一爬起来便道:“去见见吧,正好我也有话问他。”听及此,洛潇然沉思了一会儿后,终是轻轻点了点头,后而一边扶她,一边又道:“为夫来找你的事,除了小画与木九他们,便只有你与为夫知晓,今儿你唤为夫阿然,大概已经引起了那些个人的怀疑,但
是看在那个‘洛潇然’还在东离,他们多半又会打消怀疑,只当是你认错了为夫。”顿了顿,他又道:“为夫离开东离,对东离来说十分不利,若被有心之人知晓,东离必然陷入危击,不说内部会不会乱,就说外部的人若知为夫不在,会不会借机攻打也说不定,所以除非是特别信任的人,
其它的人都不能知晓。”
凉音的眸里闪过丝丝严肃,心里却是内疚非常。又听他道:“早在以前水墨就是为夫的暗卫,但他的名字几乎无人知晓,所以无外人时,喊他名字也可,有外人时,切记单喊他‘墨’就好,虽然无人知晓,但为了以防万一,他与为夫皆戴面具,且不方便在
人前露面。”
“至于为夫,如今在江湖上建下了一个组织,取名龙氏,江湖之中的人皆唤为夫龙氏傲天,大概在人前,要委屈你改下称呼了,待到南云之事结束后,为夫与你回了东离,便再不用如此偷偷摸摸了。”
听着他的话语,凉音倒也明白他是怕自己再叫错他,于此,凉音深感内疚。“委屈的是你才是,明明如今便该呆在宫里享受荣华富贵,你却为了我,跋山涉水的来到南云,还不能在人前露面,不能露出真容,更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为了我受如此多的委屈,我这般,还有什么委屈
可言呢?”
洛潇然扬了扬唇,“傻瓜,只要能陪在你身边,为夫便是永远都只能躲在暗处保护你,为夫也愿意。”
听着屋内的两个开口闭口情意绵绵,门外的水墨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只脸色微红的站在门外。
所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他们二人这么长时间不见,岂不是隔好几十年?
如今一开口就腻死个人,狗粮一大把,实在防不胜防!
沉思之时,才见房门终于打开,却见凉音一脸幸福的望着洛潇然道:“那你说,这些日子我该如何唤你,小天还是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