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侍卫顿时颜汗,“殿下,是您说随便六小姐想做什么都可以的,也是您说您运功的时候一定不能打扰您,六小姐冲进您房中时,您正在运功,谁也不敢打扰,这才让她拿走了您的全部东西……”
“这就是你们没有守住本太子鞋子的原因?别的鞋子就算了,本太子放在床边这双也不留下,你们几个莫不是瞎的?”
那侍卫不安的低了低首,“属下是有拦的,可是六小姐却说,您的东西就是她的东西,属下若是敢阻止她,她便让您砍了属下,还要将属下给碎尸万段,属下也是怕了才不敢拦的啊……”
“碎尸万段这个词就是她的口头语,你见她哪次真的把人家碎尸万段过?”
那侍卫一脸无奈,便又十分尴尬着道:“可是殿下,现今这般,您的鞋子也回不来了呀。”
“去为本太子买双新的回来不会?”
那侍卫吞了吞口水,“咱们也没银子了……”
洛南死死蹙眉,心下更是说不出的愤怒,当了这么多年太子,今年绝对是他最倒霉的一年!
一次次的被算计就算了,现今更是混的连双鞋子都没留下,这都算是什么事儿啊?
于是乎,死死的瞪了那个侍卫许久后,却是忽然将目光移到了他的脚上。
他浑身一颤,只觉双腿瞬间发软,倒也像是明白了什么一般,小心翼翼的脱下鞋子便放到了床边。
这才见那洛南缓缓地下了床,伸手摸了摸床边,本想拿剑,却见原本放在床边的宝剑又没了踪影。
诺大的房里除了桌子和床,几乎什么也没有给他剩下。
他咬牙切齿,“剑呢?”
那没了鞋子的侍卫连忙跪下,“回殿下,约莫又,又被当了……”
他唇角一抽,“那银子呢?”
“还是入了那凉音的口袋……”
他霎时气急,“去,将那收了剑的当铺给封了,至于凉音,也是时候送她上路了!”
“是……”
话罢,那个侍卫这才战战兢兢的起身退了出去。
所谓庆祝,其实也就是几个主要一点的人围在城主府上一起吃顿而已,因为城里的百姓们每家每户都会自己庆祝,所以压根就不需要谁来安排什么。
傍晚时分,诺大的城主府上热热闹闹,每一个下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喜悦。
而府上最大的一个客厅之内,一张长长的大桌摆于大厅中间处,桌上满是好酒好菜。
大桌的两头分别坐着洛南与洛潇然,而另外两边则是坐着北城的城主与少主,再有一个城主夫人以及北城的重要将领。
于若悠与凉音则坐在他们的对面,旁边还有一个很少说话的莫安。
晚膳时分,众人皆是好不客套,唯有凉音一脸平淡的吃着自己的东西,洛潇然也同样不语。
后来约莫酒劲上脑,才见那个威皓一脸尴尬的站起了身,同时举起酒杯望向了对面的凉音。
“凉音姑娘,有一事憋在我心里头很久了,便是你与六小姐一同来北城的时候,其实是我让人阻止了那个去向离王殿下禀报的人,这才将你二人拦在了城门之外。”说着,他又十分尴尬的接着道:“那时我并不知晓你是不是真的凉音,也不知道皇上下旨的事儿,所以便没有大过注意,后来你进了城我才终于知晓,于是心里也十分愧疚,好些次都想同你说声抱歉,可又
一直抽不出时间,而你也一直都在为北城而忙碌,今日难得共聚一桌,不同你说句抱歉实在是过意不去,所以便先自罚三杯,请你千万不要介意!”
话罢,他举起酒杯便是一饮而尽,接着又一连喝了两杯,这才缓缓放下了酒杯。
这突然的道歉整的凉音一脸懵圈,看了眼他的酒杯后,又看了看一旁若无其事的洛潇然,忽觉十分尴尬。
所以,那次其实是这个少主拦住了那个侍卫?
不让她进城的也不是洛潇然?
若是这般,那他后来的反常也就终于解释的通了,并非是他忽好忽坏,而是他本就不曾有多坏过……
约莫是见她一直不语,威皓便又十分尴尬的扯了扯唇角,“凉音姑娘,你果然不愿意原谅我吗?”
凉音瞬间回神,只连忙摇了摇脑袋,“没有没有,小事而已,我并没有放在心上。”
“那就好,既然你原谅我了,那咱们便小喝一杯吧,就当是误会过后交个朋友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