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没事。”
“我正在去你那儿的路上……”
“一帆,我真没事,你忙你的,不用来看我。”
“最晚明天早上我就会到你那儿,我现在在机场,下了飞机还要坐几个小时的大巴,进山后还要步行,但我会尽快赶过来的。”
“一帆……”
“别说了,我要登机了,明天见。”
李一帆挂断了电话。
南栀握着电话叹了一口气,她是真不希望李一帆来这一趟的,她总怕自己会辜负李一帆的深情,情债最难还……
轻轻闭上了眼睛。
这场病来的太突然了,她还真是有些扛不住了……
秋去春来,转眼,南栀在大山里住了也有大半年时光了。
这一天她正在给孩子们讲课,忽然就觉得腹痛难忍,那疼痛来的太快太急,甚至没有任何先兆,就那么疼的她冷汗直流。
孩子们吓傻了,赶紧跑过来问她。
“南老师,您怎么了?”
“南老师,您没事吧?”
“……”
孩子们摇晃着南栀,南栀觉得眼前一黑,一头倒在了地上。
孩子们惊慌的大叫着。
等她再醒过来的时候,眼前是晃眼的白,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手背上还插着针头,她在输液。
南栀是害怕医院的,这样的环境总是会让她想起她当初生孩子时候的情形,想起陆离,想起她未曾看过一眼的女儿。
“南老师,你感觉怎么样了?”病床边上站着一个戴着眼镜,长相斯文的高个子男人,二十五六岁的样子,他是从b市过来支教的,叫夏天。
南栀晕倒以后,是他背着南栀跑了一个小时的山路,才将她送到离县城不远的一个小诊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