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平两界山?真是好大的口气。”猿胜冷冷一笑,然后看着旁边的猿天说道:“猿天,人家都要打算踏平你的两界山了,难道你还不表示一下?”
猿胜转眼就把猿天推出来,显然说明他还不傻,如果有猿天打头阵,至少也能侧面了解一下眼前这个人族的实力,如果不强的话,那么到时候他跟侍卫一起而上,尽快将牧易斩杀。
而他真正目的,还是牧易身后那对羽翼,他并不知道那是南明离火形成的朱雀之翼,只以为是人族中某件法宝,毕竟人族最擅长的就是炼制各种法宝,像这种翅膀法宝他也听说过,但却一直无缘得到。
如今,牧易愿意送上一件翅膀法宝,他自然不会放过,甚至越发感到自己这趟来对了,否则哪里有这么好的机缘?一旦等他炼化这件法宝,那么不但会飞,实力增加一截,就算以后遇到什么危险,也可以及时逃掉。
不得不说,猿胜的算盘打的很少,只不过他眼中那一闪而逝的贪婪并没有瞒过对面的牧易,甚至连猿天都看到了。
听到猿胜要让自己上,猿天已经在心里怒骂,如果他能打过眼前这名人族早就上了,何苦等到现在?更何况现在对方飞着,难不成让他也飞起来?
整个两界山中会飞的妖族虽然不在少数,但是拥有统领实力的却不多见,之前还有一个乌云,但现在既然姜小雨在这里,乌云的下场也可想而知。
猿天虽然身材魁梧,但性情狡诈,他看了看牧易,又看了一眼被拎在手里的姜小雨,眼珠子一转,显然是有了主意。
“好。”猿天点点头,然后看着牧易说道:“人族,可敢下来于我一战?”
“你确定?”牧易看了猿天一眼,语气淡淡的说道。
不知道为什么,当被牧易注视的时候,猿天感觉自己的意识仿佛被冻结,虽然很快就恢复,但他的心中却已经掀起滔天巨浪。
“不行,我绝对不是他的对手。”猿天心中立即就判断出他们之间的差距,虽然不知道牧易为何短短时间内就强大了这么多,但眼下,保住自己的性命才是关键。
所以,面对牧易的反问,他深深吸了口气,正在他好像准备答应的时候,脚下轰隆一声往下塌陷,然后他直接随之掉入大殿。
半空中的姜小雨一下子紧张起来,他可是知道母亲就在里面,万一对方抓住他母亲威胁怎么办?
只是,不管是猿天,还是充满担忧的姜小雨,都没有看到牧易的嘴角露出一丝不屑的冷笑。
“去吧,陪你母亲。”
牧易说着,右手轻轻一抛,顿时间,姜小雨就落入那个窟窿,也同样进入大殿内,看上去好像是羊入虎口。
突如其来的变故,顿时惊动了大殿内所有的妖族,自然也包括猿胜,别看猿胜年轻,至少相对于妖族悠长的寿命而言,他的确很年轻,只相当于人族二十岁左右的青年。
在猿皇的诸多子嗣中,他的资质能够排在前三,更是不简单,如今他更是早已达到了圆满级,也就是妖族中的领主一级,距离凝聚道种,也只有半步之遥,甚至比起猿天来,也稍微胜半筹。
而他身边出现的身影,就是猿皇派来保护他的贴身侍卫,境界虽然只有道种小成,但有一种天赋,可以让他在短时间内比拟道种大成,就算不是对手,相信带着猿天逃跑还是没有问题的。
随着他的反常举动,猿天也忍不住透过那个窟窿望去,隐隐约约间,他好像看到了两个身影,不知道为什么,他心中突然一寒。
“有人?本少主倒要看看是什么人这么大胆子。”猿天眼神一凝,然后直接冲天而起,丝毫不顾忌头顶的大殿,他旁边那名侍卫干脆一拳捣出,大殿顶部顿时破开一个大洞,让猿胜顺利飞了出去。
猿天看了一眼那大洞,也干脆顺势而起,不过大殿内剩下的妖族却只能从大门口冲了出去,除了几名妖族守卫外,便只有刚刚跳舞的那几名人族女子,以及坐在上方,双目无神的慕容婉儿。
不过那几名妖族守卫都是站在门口,而且此刻也好奇的望向外面,并没有注意殿中的情况。
最终,慕容婉儿的目光投向了桌子上用来割肉的刀子上面,她的眼神也慢慢坚定起来,终于,她将刀子握紧,然后缓缓的靠近自己脖子。
慕容婉儿很清楚,如果猿胜在身边,她永远也没有自杀的可能,虽然不知道外面出了什么变故,但眼下绝对是她唯一的机会。
“小雨,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永远不要为我报仇。”慕容婉儿在心里说道。
就在慕容婉儿把刀子割向自己喉咙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一声熟悉的大叫,“娘,我跟师父来救你了。”
听到这声音,慕容婉儿浑身一颤,眼中明显露出不敢置信的神情,那刀子也在紧贴在她脖子的地方停下,如果刚刚姜小雨的声音再晚一点响起,恐怕就见不到自己母亲了。
“小雨。”
慕容婉儿手中的刀子跌落,嘴里惊呼出来,不过她也没有忽视掉姜小雨后面那句话,我跟师父来救你了。
能从姜小雨嘴里叫出师父的只有一个人,就是那位牧易大人,之前慕容婉儿也幻想过关键时刻牧易会出现,但她也明白,这是不可能的,甚至当看到姜小雨被抓的时候,她已经绝望。
不过为了儿子,她甘愿牺牲自己,但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就在最关键的时候,牧易出现了。
只要牧易在儿子身边,她便明白儿子一定不会有事,而这个时候,就算她死了,也心无所憾。
门口那两名妖族守卫这时也听到动静,然后快速朝着她奔来,他们可是很清楚这个女人在那位大人心目中的地位,如果有什么闪失,他们的小命绝对不保。
慕容婉儿看着两名妖族,又一把抓起小刀,不过她却不是为了杀对方,而是用来杀自己的,她不允许自己成为儿子的拖累,不想被用来威胁儿子,让他在痛苦中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