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主,那位使者大人是真的吗?”癸三忍不住问道。
“有令牌为证,自然是真的。”鄂圭瞪了癸三一眼,然后到椅子上坐下,只是此刻他已经没有了刚刚的那种激动,脸色甚至显得有些阴沉。
“那我们···”癸三说着还四处看了一下,后面的话却不敢真的说出来。
“癸三,你也是土雀堂的老人了,难道忘了当初的誓言?”鄂圭冷冷的说道。
“属下不敢忘,既入耳帮,终生为耳帮人。”癸三立即慌忙的说道。
“嗯,你记得就好,耳帮虽然四分五裂,但那只是明面上,你可知道这么多年为何从未有人敢直接背叛耳帮吗?哪怕有些人心灰意冷离开了,可如果有一天,帮主重现,他们也必须义无反顾的归来。”鄂圭缓缓说道。
“这个,属下不知。”癸三摇摇头,他毕竟只是土雀堂的成员,离着耳帮真正的高层还有太远。
“耳帮共有七十二堂,分布天下各地,这是耳帮明面上的里面,但耳帮之上,尚有二十四道,这是耳帮暗地里的力量,也是真正的精锐。”
“七十二堂负责打探消息,二十四道却用来杀戮,甚至在传说中,帮主身边还有一支神秘的力量,但凡有人敢背叛耳帮,不管你藏在什么地方,这支神秘力量都会将你斩杀,从来没有例外。”
“耳帮的忠心,也从来不是嘴上说的。”
鄂圭说到这里摇了摇头,脸上流露出一丝追忆,甚至还有一丝惧怕。
听到自家堂主的话,癸三脸上闪过一抹恐惧。
“可是掌旗使已经失踪了那么多年,有传言说掌旗使已经死了,不然白虎掌旗使的人也不敢大胆的吞噬我们朱雀掌旗使的势力,就连我们也被拉拢过那么多次了。”癸三忍不住说道。
“上一代掌旗使或许已经死了,但掌旗使令牌出现,难道你还不知道意味着什么吗?”鄂圭摇摇头说道。
“是新的掌旗使?”癸三顿时瞪大眼睛。
“王朝都有更迭,更何况是掌旗使了,可惜啊,如果掌旗使能够早三年出现就好了。”鄂圭叹了口气说道。
“为什么早三年?难道现在晚了?”癸三不解的问道。
“晚了,白虎掌旗使早已势成,除非帮主重现,否则朱雀掌旗使想夺回自己的势力,估计难以实现了,或许从今往后,我们朱雀掌旗使便会成为最弱的一方了。”鄂圭说道。
“就算弱点又如何?反正我们土雀堂很少跟那些人打交道,只要守好我们自己的地盘就好了。”癸三立即说道。
“如果有这么简单就好了,就怕从此以后,我们土雀堂也将不再安宁。”鄂圭说完便将那张画像交给癸三,“不管以后如此,但眼下既然掌旗使有令,我们土雀堂自然倾力完成,你马上吩咐下去,发动一切暗线,留意此人,务必在五月初五之前找到他。”
{}无弹窗夜色中,牧易跟着癸三,来到一处依山而建的园子,土族人的建筑实际上跟汉族并没有太大的区别,这处园子明显有些年岁,但并不显得陈旧,只是多了一种厚重的历史感。
癸三带着牧易畅通无阻的进入园子,并将牧易请到一处专门会客的房间,然后朝着牧易告罪一声,便匆匆离开,显然他是要去找鄂圭,毕竟牧易的事情太过重大。
牧易也不着急,在椅子上坐下,静静的等待。
这一次他并未带念奴儿跟大奴,而是一个人过来,倒不是担心有什么危险,只是这种事情带着两人并不方便。
牧易并未等太长时间,就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然后从外面走进来两个人,当先一人,看其样子已经五十多岁,他身后跟着的正是癸三,虽然癸三换下了黑衣,但那双眼睛,还是那气息却瞒不过牧易。
相比癸三的激动,鄂圭更多的是沉稳,他进来后,直接看向牧易,既没有行礼,也没有说话。
牧易同样没有说话,而是跟他对视着,一时间,场面有些凝滞,倒是身后癸三有些焦急,但他却不好说什么。
“不知掌旗使的令牌何在?”终于,鄂圭率先打破这种凝滞,他紧紧盯着牧易,虽然表面上平静,但从他那不经意颤动的手指就能看出,他的内心并没有表现出来的这么平静。
“鄂圭接令。”
牧易说着将令牌抛出,在半空中,那只朱雀再度浴火而出,最终,令牌划过一道痕迹,在鄂圭面前停住,静静的悬浮在他的面前。
看着令牌,鄂圭脸上的平静终于一下子瓦解,他浑身激动的伸出双手,脑袋缓缓低下,“土雀堂堂主,鄂圭接令。”
话落,令牌坠入他的手中,只见鄂圭近乎以一种朝圣的神情捧着令牌,然后跪下。
“鄂圭见过掌旗使。”
“癸三见过掌旗使。”
身后的癸三也同时跟着跪下,如今有了老堂主确定,令牌再也无假,也就是说,眼前之人,是真正的掌旗使使者。
当然,不管是鄂圭还是癸三,都没有把牧易当成掌旗使,主要还是牧易太年青了,这个年纪,实力自然强不到哪里去,当一个使者都够呛,更何况是掌旗使。
他们所拜的掌旗使实际上并不是牧易,而是那块令牌,以及令牌背后代表的那个人。
牧易并未纠正两人,他一开始就没打算直接暴露身份,就算朱雀掌旗使的位子也只能徐徐图之,不能着急。
“很好,看来你们还没有忘记自己的身份。”牧易点点头说道。
“属下不曾有一日忘却自己的身份,一直在等待掌旗使归来,如今总算让属下等到了。”鄂圭激动的说道。
“很好,你们的忠诚一定会得到回报的,不过我此次来,有一件任务要交给你们。”牧易直接说道。
“鄂圭听令。”听到有任务,鄂圭表情一下子严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