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 魂咒杀

天咒 纳兰坤 3406 字 7个月前

{}无弹窗“以血为引,咒杀!”

随着这个声音响起,牧易心底也产生一股惊悸,强烈的危机直接将他包裹。

血色也同时在他的眼前蔓延,甚至已经不用心神力量,光凭肉眼都能看清。

这血色中蕴含着难以想象的杀机,跟之前死去的那些人如出一辙,同时牧易也终于明白那位大堂主为什么会任由手下送死。

因为他们对牧易杀机越浓,恨意越深,此刻所谓的咒杀威力也就越大。

至于那些人命,显然没有放在这位大堂主眼中,甚至只要能杀了牧易,就算将整个八方堂赔进去也无妨。

其实牧易在听到对方以心神力量传音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大意了,八方堂的确没有被他放在眼里,因为在他看来,那里面无非都是一些江湖高手,别说二流境界,就算是一流,同样不能把他怎么样。

可是牧易却没有想到,这位大堂主同样是修行者,而且光凭他表现出来的心神力量,甚至比他还要强上一些,对方应该在第三步之间。

再加上有心算无心,以百人的生命为代价,顿时让牧易陷入了危机当中。

不过牧易临危不乱,甚至越是这种时候,他越是冷静。

“落!”

牧易扬手打出三张五雷符,可谓是他此刻所能做到的极限,毕竟以心神力量引动五雷符跟斩妖符是截然不同的,前者需要的心神力量是后者的数倍之多。

“轰咔!”

天地骤然一亮,三道天雷几乎合成一道,从阴云中落下,那一刻,所有人骇然失色。

哪怕西集岗马车上不知何时出现的消瘦身影,同样如此。

天雷之威,毁天灭地,更何况头顶阴云密布,本就是个招引雷电的好天气,加上牧易全力以赴,三道天雷同时落下。

即便是牧易,在天雷落下的那一刻也紧紧闭上了眼睛,甚至浑身传来一阵麻木的感觉,脚下更是剧烈的晃动起来。

至于那周围刚刚升起的血色,也随着三道天雷的打击顿时稀薄起来。

只不过天雷虽然克制这一类东西,但毕竟百人的鲜血跟杀机凝聚,实在太过浓郁,三道天雷也未尽全功。

在天雷消散的那一瞬间,牧易已经取出铜灯,心神力量蜂拥而出,铜灯顿时光芒大盛,如一轮小太阳。

那漫天的血色跟铜灯的光芒撞在一起,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铜灯的光芒也一阵不稳,隐隐有种随时都要破裂的感觉。

牧易见此不由的加大心神力量的输入,铜灯上突然燃起一小簇火苗。

这簇火苗轻轻摇曳,看似弱不禁风,随时都要熄灭的样子,但是火苗一出,周围的光芒顿时将漫天的血色引燃,顷刻间,血色已经消退半数有余。

站在马车上的大堂主见此也露出震惊的神色,但更多的却是贪婪,只见他双手掐动手印,引动心神力量!

“以魂为引,咒杀!”

即便相隔数十丈,牧易也能感觉浑身一冷。

接着他就看到躺在周围的那些尸体上纷纷飞出一道道魂魄,这些魂魄在半空中汇聚在一起,渐渐形成一个诡异符文,远远看去,更像一个扭曲的魂字。

随着大堂主一指牧易,那个魂字符文轰然落下。

“轰!”

一声巨响,铜灯形成的防御罩顿时被击破,劲风扫着牧易往后退去,但是那个符文并未消失,只是缩小了一半多,可剩下的那些,仍旧朝着他而来。

从这个符文中,牧易真切的感受到了危险。

因为刚刚的震动,让他心神力量一阵翻腾,想要平稳下来,至少需要几息的时间。

原本几息绝对可以称得上短暂,但在眼下,却无比的漫长,甚至是生与死的距离。

就在牧易束手无策之际,他手中的岁月竹突然光芒一闪,念奴儿从其中飞出,悍然迎击那个符文。

“不要!”

牧易眼睛陡缩,更是忍不住脱口而出。

他将念奴儿看的比自己还重要,而且刚刚他也体会到那符文的厉害,连铜灯的防御都可以击破,哪怕念奴儿已经突破到猛鬼,也绝对挡不下。

可是,念奴儿却对他的话置若未闻,在牧易话音响起的同时,已经跟那符文撞在了一起。

这一次,虽然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响声,可是两者相撞爆发出来的威力,还是让牧易一阵不稳,不过此刻牧易明显顾不了那么多,他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念奴儿身上,心也高高的悬起。

“砰!”

结果有些出乎牧易的预料,在念奴儿撞击之下,符文直接破裂,而她也被撞得倒飞回来,身体更是一阵模糊。

经过念奴儿的阻挡,牧易的心神也已经快速平静下来,终于可以继续调动,他几乎想也未想,便勾动岁月竹,里面也顿时发出一股吸力,将念奴儿吸了进去。

与此同时,马车上的那位大堂主也浑身一颤,张口喷出一口鲜血,眼中更是露出一丝不敢置信,显然,他怎么都没有想到在他精心布置的杀局之下,牧易仍旧能够活下来。

不管是突然出现的天雷,还是随后的铜灯,亦或是此刻从竹杖中飞出的身影,都在他的预料之外,甚至让他杀局功亏一篑。

咒杀虽然威力强大,但却需要引子,此刻他接连引动,那百人已经再无用处,眼下如果他还想要杀死牧易,就只能亲自动手了。

这个时候,牧易正在感受着念奴儿的情况,而结果,也让他松了口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跟那道咒杀同源的缘故,所以念奴儿受到的伤势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严重,只需要休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随后,牧易抬头,望向马车上的那道身影,眼中已经满是杀机。

只是,还没等牧易冲上去,那位大堂主已经转身,直接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