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甄甜离开蔚县的五天后,突然有人闹到流霜胭脂铺子这里,说用了流霜胭脂的化妆品,一个月之后脸烂了。
来找上门的女子脸上皮都破了,红红的,很吓人,当时好多还在铺子里买东西的顾客就不买了。
之后的几天时间流霜胭脂的顾客数量降低了一半还多,甚至是一天比一天便少,而清风斋的传统胭脂又再一次被人关注。
城中都在传说新型胭脂都是骗人的,要好用还是祖辈就流传下来的晏辰,清风斋是最传统的。
现在那一家找事的人就住在蔚县,白天就过去流霜胭脂闹,要赔偿,要钱,如果不给就要去衙门告,周大郎和冯氏也是第一次处理这样的事情,自然慌了。
偏偏甄甜现在也不在蔚县,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韩启斓这两天也有点抓瞎,她虽然说了冯氏,可是也找人在查那几个过来讹诈的人,到底是哪里来的,看看怎么处理。
可是这还没查到什么呢,冯氏又来了,韩启斓忙的很,当然有些不耐。
“我已经在查那些人的来源,私了绝对不行!”韩启斓说道“新来的县令大人现在在哪里,大概什么时候到,我看看如果查不到这些人的来源,我去见见新县令!”
冯氏听到韩启斓问了,也道“那几个人真是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这事儿一定是魏淑芬干的,但是魏淑芬又是怎么找到这几个人的呢!
我已经得到消息,说魏淑芬已经准备好了礼物,要去见新的县令夫人呢,好像说是这几日县令大人就要来了!”
要不冯氏也不会这么慌,如果县令都向着魏淑芬那边,他们这铺子还真是危机了。
韩启斓听到了以后不仅不着急,反而冷笑“那有如何,她一个胭脂铺子而已,难道还能给县令多大的好处吗,我们流霜现在可不仅仅只有胭脂一个分类,可是还有染布坊和瓷器生意呢!”
“韩娘子,到底晏娘子什么时候回来呀,你也给我们一个准话,总不能真的闹的对簿公堂吧!”
就在甄甜和大部队分开,准备到涿州之后与朱栋他们汇合的时候,朱栋也终于回到了蔚县。
不过才十日的功夫,刘家的覆灭已经是不可避免的趋势,蔚县的人议论纷纷,口中都是对流霜胭脂还有甄甜的话题。
而就在朱栋进门的时候,却发现有他没有见过的人在家里,那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妇人,似乎是有什么着急的事情,脸上也都是焦急的神色。
韩启斓坐在这个妇人的身边,脸上也很深沉“主子短时间内没办法回来,既然流霜胭脂交给你们周家的人管着,出了事情你们要先想办法自己解决,如果都找主子,她花那么多银子请人做什么?”
今天过来的人是冯氏,韩启斓这些日子一直忙着对付刘家的时候,好不容易才尘埃落定,又因为接了新的订单,之后还要一直盯着这边瓷器的烧制和生产。
如果不是染布坊那边有帛衣暂时看着,韩启斓怕是连睡觉的功夫都是没有的,结果现在连流霜胭脂都出事了,周家还热锅蚂蚁一般,根本就知道着急,连解决的办法也想不出一个。
韩启斓这个语气可不大好,冯氏被韩启斓这么说,脸色自然也不好,他们一家人都是普通老百姓,之前就算是给人家里做掌柜,也都有东家在。
但是现在在流霜胭脂这边,甄甜这个东家几乎一直都不在,忙的事情也多,如果是一般的事情还好说,偏偏是惹上官非了,他们能不慌么。
韩启斓头疼,昨天她好晚回来,还教了帛衣看账本,要不帛衣也处理不了染布坊的事情,甄甜走的时候说好了这边所有的事情交给她。
韩启斓之前自以为管理刘家一向很顺利,也以为这些事情自己管着没有问题,真的做起来才知道有多麻烦。
“这可是官非,如果不是县太爷还没有正式上任,现在都已经上公堂了,我们的意思是私下了结了,否则惹上了官非,生意也会受到影响!”
被韩启斓说了,冯氏也没有说别的,还是说了他们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