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脸上压抑不住的兴奋就知道一点都不明白,我要涂药了,能把脑袋转过去吗?”李若川死死攥住棉被一角,对她的节操极其不放心。
唐湖抿了下唇,才意识到自己根本没严肃起来,脸上挂着如同大灰狼看见小红帽的诡异微笑,眼前还残留着那挥之不去的一幕。
——白衬衫,白大腿,酒红吊袜带。
这时候不犯点全天下女人都会犯的错误,她还好意思做个人吗?
然而唐湖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澎湃的心跳平静下来:“我只是单纯的关心你需不需要帮忙上药,里面穿什么又跟我没关系,你再激动下去右手就跑针了。”
“我拒绝。”李若川扭头盯着病房外的一方天空,抵死不从。
衬衫吊袜带,本来是一样多么纯洁禁欲的正装搭配单品,但因为他现在右手扎了输液针,动弹不得,在唐湖不怀好意的目光下才觉得倍感羞愤。
“行,你自己来吧。”
唐湖无所谓地把药膏放在床头柜上,转过身坐在椅子上。
身后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像光滑衣料摩擦着床单,又听见咔哒一声,是李若川拿起消肿的皮肤药,在一点点涂抹。
如果这个时候突然回头,会发生什么嘿嘿嘿的事呢……
唐湖唇角扬起阴险的笑容,没有付诸行动。
资本主义的糖衣炮弹真是让人心智不坚定,虽然她很想堕落一次,但没法拿病人开玩笑,要是他恼羞成怒挣扎起来,输液针刺破血管就糟了。
每个人都会犯错误,但一犯错误就推给生物本能,那做人也太容易了,这时候坚守承诺不回头不能说明她境界高,只能说明她具备起码的社会主义荣辱观而已。
“好了。”
几分钟后,李若川终于开口让她转回来,气息微微急促,看来刚才单手涂药累得够呛。
骑在椅子上的唐湖扭头,看见衬衫严严实实地裹在他身上,顿时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唉……”
——哪怕具备了荣辱观,也会因为生物本能感到失落啊。
李若川将解下来的领带卷了卷塞进西裤口袋里,不自在地轻咳一声:“饿了吗?本来说好先去吃饭,要不然你先回去吧。”
“已经饿过劲儿了,等你输完液再说。”唐湖看着他消瘦的脸颊,“要不这两天就别去上班了,歇几天又不会倒闭,公司不是只有你一个人能干活。”
挨饿是明星的必修课,出席正式活动之前约有一周都要喝果蔬汁维持生命,上台前还得蒸桑拿脱水,以应付记者各个角度的抓拍,晚几个小时吃饭根本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