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祖挑眉接过,“怎么突然调酒了?”
汪丛明又给自己调了一杯,然后拿出五个玻璃杯一字排开。
贺晚已经将贾成的队服给他了,六六忙不迭地再度双手奉上。
“提前庆祝。”
庆祝什么呢?他也不知道,能不能拿奖他也不清楚,只是看到这群平均年龄二十岁的孩子一起围在沙发上,在灯光下笑着商量什么表情画上去最帅气,突然就觉得这日子过的真是舒坦,就手痒得想要调两杯酒喝喝。
哪怕回去之后又有一堆的事等他做,拉赞助、比赛、为这群少爷定队服、安排营养餐、监督宣传运营、回答无良媒体的一些丧心病狂的问题……
他不在sun,不上场打比赛,也不像夏祖一样跟他们一起训练,可偏偏又的确存在于sun的每一个角落。
不管是一队、二队还是青训营,这群孩子总能轻易调动他的情绪。
还真像极了一个老妈子。
他笑了笑,伸手打开冰箱,将早就看好的牛奶给拿了出来,顺着吧台上五个玻璃杯倒了进去。
王六六哀嚎一声:“我成年了我都不能喝酒吗!”
“能。”老汪点头,“明天你给我拿个金锅回来,我用奖杯给你装酒喝。”
王六六:“……没钱进医院。”
贺晚一下笑开,落下最后一个字母,将队服递过去,“看看?”
白白胖胖的人物形象,憨笑着出现在队服上,贺晚使了点小心思,将六六的肚子从裤缝出露了一点儿出来,憨鞠可爱得有点像年画娃娃。
六六却满不在乎,乐呵呵地笑开,就把衣服往身上套。
而贾成的则是一个寸头,眼睛向下睨着,队服拉链拉开,里面白t紧贴着肌肉,隐隐显现出几块腹肌,特别明显的硬汉形象。
余究看他画的时候,差点没酸死,等贺晚将笔一放下就拉过人手揉了起来。
说是揉,跟撒娇都没什么区别了,眼神不停跳着,像是在怨他把别人画的那么好看一样。
老汪看得一阵恶寒,粗着嗓子喊他们过来一人拿一杯牛奶走,“喝完就回去睡觉,谁要是大晚上不安分就过来给我直接练到明天上场。”
话虽这样说,眼睛却只盯着余究一人,暗示意味明显。
“嘁,没劲。”余究一手拿了杯牛奶,递了一杯给贺晚。
六六一边眼馋着汪丛明跟老夏手里的两杯酒,一边却心知这时候喝酒不像话,有杯牛奶就不错了,悻悻地接过之后刚舔没一口就听见余究咳了一声。
灯光下,sun队长喉结滚动两下,杯口抵着唇,眼睛看向杯子里纯白的液体,“有件事想跟你们说。”
说是你们,其实也就是两个人。
六六心里咯噔一下,连谢天都不自觉地攥紧了手心。
青年却笑开,抬眼看向他们:“我眼睛随时可能看不见,所以明天拜托了。”
很浅薄的一句话,交代了一个因果关系就作罢,六六怔愣一瞬却蓦然松了一口气。
“哦。”他点头,“给钱一切好办。”
余究猛地一下睁大眼睛,有些懵,可就连谢天都在旁边点了点头,“嗯,让人做事是得有报酬的,更别提队长你还瞒了我们这么久。”
贾成靠着沙发好整以暇地看戏,余究却难得结巴了一下,“你们……知道?”
“废话。”王六六瞪他一眼,“天天吃住一起,你不说就真当我们没发现了?你这智商简直了,晚哥你到底看上他什么了?”
贺晚挑眉,扔出一个字:“蠢?”
又蠢又别扭,还倔强的不行。
拽着一丝不知缘由的坚持,担心身为队长被队员发现他可能会倒下导致军心不稳,便一直都瞒着。强撑着去打每一场比赛,以一副云淡风轻、不将任何对手放在眼里的自信让队友坚信他们能赢。